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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又或是有些人,老是會被當作理所當然的存在,直到猝然消逝的那一天。
說完這句話以後,顧行便走出了寢室,並冇有發覺身後陸離的神采越來越龐大。
莊恬愣了愣,迷惑地望向一旁的陸離。
冇多一會,餘成言將那張措置好了的圖片放大了細節,指著捏在李非魚下巴上的那隻手說道:“市道上常見的防護手套。”
餘成言又向上拖拽圖片,將鏡頭內小小的一塊空中閃現在螢幕正中,空中上幾條淺淡的影子交叉著,除了椅子、李非魚與中間那隻手的仆人以外,起碼另有兩處不法則的像是人體一部分的暗影。
這位現知獨一的目睹者,像是從人間蒸發了。
顧行倏然抬起眼睛,神情冷冽。
他腦中驀地閃過一個恍惚的動機,但高燒中有些渾沌的思惟卻冇能將其捕獲到。
李彧和何昕同時精力一振,目光炯炯地看了過來。
說著,他看向何昕,像是在等候甚麼分歧的答案,可後者比來固然因為取鑰匙的事情見過李非魚一麵,但通過她茫但是愧悔的神采便能夠看出來,那次會麵多數充滿了“公事公辦”的氛圍,她底子就冇想起來要體貼一下女兒的餬口。李彧便隻能坦承道:“兩位警官,想來你們也能看出來,我們家這個狀況實在是……非非的事情就費事你們多操心了!”
從很小的時候開端,顧行就被帶去看過了很多大夫,可惜不管是心機疏導還是藥物醫治都見效甚微,到了最後,苗惠君佳耦與垂垂長大懂事的陸離都開端破罐子破摔地認了命,感覺他冇有完整變成個啞巴就已經是最好的成果了。陸離到現在還記得與一名頗負盛名的老大夫暗裡裡的說話,他說,顧行的弊端雖說是心因,但多年下來,已經很難病癒了,越逼著他表達,給他的壓力越大,就越輕易讓他下認識地產生一種置身於產鬨變亂當時的嚴峻感,也正因為如此,越是嚴峻,這弊端也就越嚴峻,可謂構成了一個死循環。
他思考了將近兩分鐘,才把思路從徒勞的回想中抽離出來,難堪地搖了點頭:“抱愧,我不清楚非非有冇有碰到特彆的事情。”
顧行點了點頭就要出去,卻被何昕喚住:“等等!你剛纔說的……你認出這處所了?”
莊恬立時神采一正:“顧隊你放心!”
顧行冇答話,瞥了眼照片上的時候戳,還不到早上八點半,就算李非魚剛給他發完資訊就被綁架了,這此中也不過兩個多小時的時候,可綁匪卻能找到一個並非私家室第的安然場合關押人質,這申明這場綁架毫不是臨時起意,而更像是一場有構造有預謀的犯法。
陸離內心的確是冰火兩重天,滋味難辨地走到樓下客堂,一抬眼就見到莊恬正用一樣一種古怪的眼神向他扣問,而一旁沙發邊上顧行正在和餘成言說著甚麼,後者頭也不抬,電腦螢幕的暖色幽幽映在他臉上,泛出一抹鍋底似的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