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分我一半[第1頁/共4頁]
就在第二起案件拋屍現場中間,酒吧門前的台階上盤腿坐著一小我,大寒天裡連件外套都冇穿,手裡拎著瓶啤酒,正在抬頭猛灌,而地上已經滾落了好幾隻空瓶子。
李非魚抬頭笑起來,口齒清楚:“在口袋裡。”說完,複原地蹦了兩下,公然,牛仔褲口袋裡傳來纖細的響聲。
顧行嘲笑一聲,不理睬她。
顧行靠在門外牆上,點了根菸,也籌算趁著這個空檔悄悄心。可他卻冇想到,這一等就是十來分鐘,門口出來了好幾撥醉鬼,卻仍舊冇有李非魚的影子,他覺出不對,回身進門隨便抓了小我問洗濯手間的位置,徑直找了疇昔。
李非魚便笑嘻嘻地朝他敬了個禮,晃閒逛悠地進了酒吧。
他上前一步,冇再給對方胡說八道的機遇,直接把人攔腰抄了起來,跟扛一袋子土豆似的,扛在肩上就走。李非魚開端還試圖掙紮,但很快就發明這麼折騰下去難受的隻要本身,便誠懇了下來,直到被塞進了車裡,才又開端小聲抱怨。
可就在這時,他聞聲李非魚慢吞吞地說:“我冇有家呀,要不然,你的家分我一半如何樣?”
門開的一刹時,冷風就囊括而來,吹散了室內擁堵的酒精味道與寸寸爬升的體溫,他偏過甚,便瞧見門後李非魚縮著肩膀蹲成了一小團,像是要把本身假裝成一隻鎮宅的石獅子。
四目相對,李非魚暴露個逃課被抓的小門生似的神采:“被找到了呀……”想了想,還又誇了一句:“顧隊,你真聰明!”
顧行頓時胃疼得更短長了。
顧行愈發感覺內心憋了一股火氣,他揉了揉眉心:“如何冇回家,衣服和車呢?”
李非魚不動,像是冇聽懂似的看著他。
陸離也在中間歎了口氣:“看來凶手預謀已久了。”
夜色越來越濃,寒意每分鐘都在減輕,顧行這趟出行冇跟任何人打號召,從傍晚到深夜的幾個小時裡,他單獨跑了一趟寶金縣,親眼確認了第一起案件的案發明場。
李非魚還坐在原地,呆呆地看著空無一物的掌心,彷彿費了些力量才反應過來,歪頭笑了下:“顧隊?你也來喝酒?”
顧行無法,隻好本身伸手去取她的鑰匙,恰好李非魚還不共同,一邊嚷著癢癢,一邊上躥下跳地到處躲,硬是把樓道變成了個捉迷藏的遊樂場。顧行隻覺強壓下去的那股邪火又開端往上竄,燒得頭都開端疼起來,他冇了耐煩,一把揪住李非魚的衣領,把這活蹦亂跳的大兔子給按到了牆上,搜身似的把褲子口袋裡的鑰匙給扯了出來。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略長的玄色薄款羽絨服,是街上最常見的格式,大得過分的兜帽扣在腦袋上,遮住了上半邊臉,而上麵,則戴著個一樣是玄色的口罩,把邊幅遮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