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2頁/共4頁]

肩挑手提的，他們三人也算是滿載了。陸卷舒本覺得停止到這一步，也該打道回府了，卻不想另有安排。沈罄聲叮嚀了人，把東西先一步送回杭州衙門，又帶著陸卷舒和應璟去采買了一些值錢蠟燭的祭品。三人坐了一輛馬車往幾裡外的祭莊去。

李賢皺了皺眉，這延壽丸聽馳名字挺亮堂，實在不過是大補丸之類的虎狼之藥，內裡看著人越來越精力，內裡卻越來越空。皇上的身材堪憂，這儲君之位就更加顯得刻不容緩了。

麵白不必，身形微胖的司禮監秉筆寺人陳清親身端著茶，貓著腰出來服侍了。首席秉筆寺人，在寺人這個行業裡也算是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了，彆看陳清平時和和藹氣的跟笑麵佛普通，可這宮裡宮外能得他這麼經心極力服侍的，除了端莊的皇爺，也就剩下九千歲一人了。

李賢靠在黃花梨的搖椅上，翹著蘭花指，捏著茶杯蓋，盞了盞茶。這屋裡屋外的就他們兩人，恰是要說些不敷為外人道的話來。

應璟見狀隻得搓了搓鼻頭，說道：“陸太傅算起來是我的師伯，你應喊我一聲師叔。”

陸卷舒跟在他們身後，更加有些摸不著腦筋了，聽他們的對話，這祭莊是沈罄聲暮年購置的？那但是一大筆銀錢，又有誰值得沈罄聲破鈔這麼購置祭莊，春秋冬夏的香火供著？

陸卷舒立時就有些站不穩了，隻感覺耳畔都是嗡嗡聲，也許剛纔那句話也是幻聽。

沈罄聲和陸卷舒皆是兩餐當一餐吃的，胃口也好，兩盤小菜吃個精光，米粥也添了兩碗。

“給沈罄聲的一年之期，還是太長了呀！隻盼著他能早日返來，這朝局才氣穩定。”

她爺爺陸太傅不是當年在逃送途中死於非命，連屍都城冇有人收，草草葬在不著名的荒山上了嗎，如何這會冒出來供奉著她爺爺骸骨的祭莊。陸太傅是罪臣之名，又是謀逆之罪，沈罄聲怎敢在錦衣衛麵前直言此事，就算是再好的友情，也應顧忌著，除非……除非應璟也參與此事。

“男女授受不親說的是外人，咱倆如許的不受那俗禮據著。”沈罄聲麵上帶笑，嘴上卻更加惡棍起來。

都城那邊的旨意是個甚麼意義，西南是個甚麼環境。沈罄聲都一五一十的跟陸卷舒詳細說了，陸卷舒不是淺顯女子，心中自有主張，說不了還能旁觀者清的指導一二。並且，這一趟少不了要帶她同業。西南不比江南，窮山惡水的苦日子都在前麵呢，說在前麵，也好有個籌辦。

第二日，一大早。陸卷舒就跟著沈罄聲和應璟出門了。

陸卷舒含著淚睜得通紅的眼睛又挪向了應璟，直勾勾的看著。

“皇長出去身日如何了。”李賢把持著廠衛，雜物纏身，近幾年倒是不如何在皇上跟前服侍了，但卻冇少在皇上身邊安插親信。這陳清就是近年來，李賢安排服侍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