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緣起緣滅（上）[第2頁/共5頁]

“徒弟，不消跟他羅皂，先拿住了他再說。”那老婦人身邊一個麗質少女凶道。

“不錯，徒弟雖從未對弟子講過，但弟子暗中常瞥見徒弟對著那本醫書發楞。”薛冬衣想到此前盧思存說過的話，俄然之間明白了很多事。

她竟是師孃，但是這如何能夠？徒弟早就說過師孃十八年前就已歸天，此際此人卻自稱師孃，莫非有甚麼狡獪伎倆？

“而諸葛方更是超一流的醫術名家，可‘活死人，肉白骨’。難道是最好的拜師工具？”

那老婦人瞧瞧身邊少女，道：“也好，這小子狡計多端，你謹慎些兒！”

“那你不習劍法，不練武功。反而拜一個幾近不會武功的報酬師是為了甚麼？”曲非煙眨眨眼，問道。

張衝分開流浪肆後，次日一早便攜一捕頭奔赴江南辦案。他如此殷勤倒非他辦案主動，實在是王爺那邊催促甚急，不得不如此。實在他也明白此行禍福難料，內心不曉得有多順從。他隻帶一人倒也並不是他妄自托大，實在是江湖險惡，多帶幾人並無餘用，反倒費事。

“你既已知她曲直非煙，又明知她叫我‘徒弟’，天然早已猜出老身是誰。我且問你，那老賊諸葛方但是你授業恩師？”那老婦接著道。

諸葛方的屍身竟然不見了？

“你……”曲非煙聞言內心冷了半截，頓時就要發作。

薛冬衣呆立半晌，並不言語。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已承認本身動機不純？

“我們此行所辦命案乾與極大，稍有不慎，恐有性命之虞，是千萬不得張揚的。”張衝瞪了他一下，答道。

“師孃，徒弟已然不在，他白叟家的身後事不知該如何安排？”薛冬衣想了一會兒，摸索道。

曲非煙望望盧思存，似在谘詢定見。隻見她徒弟點了點頭，表示她說下去。

這女子使的竟是一把紫薇軟劍，張衝等看得呆了，須知江湖中女子用劍的固然極多，但是用軟劍的卻幾近冇有。因為軟劍不易把持，而女子力量有限，執軟劍時又一定能做到化柔為剛，應用自如，以是常常得不償失。這也是女子大多選用峨眉刺，軟鞭的啟事之一。

薛冬衣大驚失容，呆呆望著曲非煙。

那女子瞪了那年青男人，跟著挺劍而出，馬上就要脫手。

“如此說來，那經籍也已經不在了？”盧思存道。

即便她不說，她也曉得薛冬衣必然很明白她的意義。

本來這年青人就是諸葛方的門徒，張衝來之前已查得明白，諸葛方有個年青徒兒奉養擺佈，叫做薛冬衣，看來這年青人就是了。此番查察尚未費涓滴力量，竟有如此收成，實在是不測之喜。張沖喜不自勝，當下謹慎防備，細心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