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方府遇貴人[第4頁/共5頁]
他俄然又感覺不但僅是一個祁彥之,是統統人,是全天下,全天下的人都在和他作對!這般想著,表情越想越是糟糕,不由血氣翻湧、怒上心頭,趁著酒勁未消,頓時破口痛罵道:“你算甚麼東西!敢管我?一介布衣罷了!不要覺得我爹給你幾分麵子就蹬鼻子上臉!為所欲為!”
彆人或許看不出此時方少奇的神采,可身為其父的方乾又怎會不知,隻是當下又不便發作、啞忍道:“我來問你、不為兄為何與你一同返來?明天又去肇事了?”
說完,亦不再多言徑直朝後堂走去、胡不為見本日之事已然至此、遂也依言解綁後安設三人住在了祁彥之的鄰側。
這一番話說得是義正言辭、信誓旦旦!方乾初時聽聞少奇被人擄走衣財、驀地一驚,待聽得這三人大鬨小巧閣後已是忿忿不平,固然這些隻是兒子的一麵之詞,但愛子心切的他還是拍案而起道:“大膽,我方某治下豈能容此事產生!胡都尉,這事已有定論,為何還將人犯押來刺史府內?”
“祁先生莫客氣!若不是當年有您助我平叛,彆說刺史就連太守也是做不成的。先生有靈隼一隻那聯絡起來自是便利很多,就等方某好動靜吧,來,我們再乾一杯!”方乾語畢,伸手握杯一飲而儘。隨後二人閒談秋月、期間推杯換盞、賓主俱歡。
而方府會客大廳倒是燈火透明,微聞人聲。廳外無人看管,而廳內堂上卻有二人把酒言歡、一名頭戴紫冠身穿官服腳履朝靴,腰背矗立正笑容勸酒者天然是刺史方乾。而另一雙握酒盞的手,可謂是玉澤冰清,盈潤有方。可這雙手卻不是女子的,觀其麵竟是位男人。他髮長挽馬尾,兩鬢落輕絲。眉宇軒昂、鳳目朗視。麵若桃李、坐如庭前修竹。一襲寬袖雲條長袍將整小我襯得有若空穀幽蘭,卓犖不群。
方少奇本覺得這事最壞也就不了了之、放了人便是,至不濟也不會像今晚父親當眾掌摑本身,不由一時悲忿交集,顫動手指著方乾道:“你從小就冇有打過我,現在,現在,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言未畢、恨眼望瞭望明天抓返來的三人,熱誠之感瞬息間湧至滿身、隨即一言不發飛奔出去。胡不為方待要追,卻聽得方乾道:“站住!隨他去,自從少傑去後、是我過分放縱少奇了。”
祁彥之略略一頓,從袖中取出一截碧玉短笛後,欣然應道:“祁某有隻白隼,屆時每月月初方兄如果有了動靜可用這隻玉笛對空吹響三聲,白隼自會前來接信,有勞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