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因過竹院逢僧話[第1頁/共6頁]

“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兄，那師兄便跟你說句內心話。不要信賴你的眼睛，眼睛也會棍騙你，親眼所見不必然就是究竟，凡事用心去感受。你感覺清寒真的恨你嗎？”

“為減緩她的傷勢，道宗將她身上的部分寒氣引我體內，這股寒氣極其難纏，如蛆附骨，即便疇昔這麼多年，我也飽受嚴霜冰冷之苦。你或許感覺這便是清寒在乎我的啟事，我之前也這麼以為，但厥後我明白了，她在乎的是一道光，一道劃破暗中的拂曉之光，換言之，在對的時候、對的地點，趕上對的人。她也在乎你，對你脫手的那一刻，她內心也在掙紮，她下不去手，但她不得不動手。試問凝語死在你麵前，你豈可平心靜氣？你做不到，她也做不到，我更做不到！哀傷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你和她的心都死了，何異乎身故？我這個做師兄的，怎可眼睜睜看著，卻無動於衷？若你內心還是接管不了我，大可往我身上捅幾劍，出出氣！”

“本來如此，看來是我多心了！我還覺得，師兄是藉著這個幌子，套我口中的話，弄清藏在洛府的這隻邪祟是何方妖物？為何洛老爺見到我，卻認不出我這個女兒？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師兄，等著吧！統統的答案，即將發表。”

“彆感覺對不起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寬弘大量的人，我也有小肚雞腸的時候。彆人要殺我，我會毫不躊躇大打脫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是個例外，你有你的設法與苦處，我有我的運營與算計，你想殺了我，我卻操縱了你，相互都有錯，不如各退一步？乾枯的花，飄落的葉，舊事隨風而逝，不要再耿耿於懷，尋一處喧鬨，守一用心靜，忘一段難過。萬劫不複，便將統統推倒重來！”

明哲前腳剛到，庭風後腳就跟了過來，提著兩把桃木劍，徑直丟給明哲，“你要的劍！”

庭風明擺著能人所難，明哲不會由著他，振振有詞：“除魔衛道這類事，是你們仙門弟子應儘的職責，我不過一介鄉野村夫，與我何乾？就算你逼著我上，我也做不到啊！”

明哲拍了拍庭風的肩膀，對勁一笑，回身朝著祭壇走去。

“你不是儒聖的弟子，怎會降妖除魔？”

“何事？我們來洛府，不就是為了斬妖除魔？”

“師兄，你不會是為了哄我歡暢吧？”槐序收起傷感的情感，一臉不信望著明哲。

“這麼跟你說吧！儒聖擅善於佈局，道宗擅善於陣法，我兼得於二者，諸事瞭然於胸！”

“不必了，我和她走到這一步，再無挽回之餘地，惟盼你今後待她好些，她真的很在乎你！”

“第二個是誰？”

他和洛老爺聊得好好的，庭風非得插一腳，添油加醋，把他本來的打算全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