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零章 柳紹岩教的(四)[第1頁/共2頁]
世人此起彼伏趕緊擁戴,衝動非常。
忽有一陣掌聲發於月影暗處,又道一聲:“說得好!”
“隻是你們太年青,太純真。”
柳紹岩又道:“眾位對於莫相公之言有何觀點?無妨一表心跡。”
綠衣男人也氣道:“就是,你還不是被人一恐嚇叫唱曲兒就唱曲兒嗎!大師都是半斤八兩,你有甚麼資格說我們!”
世人略一沉吟,黑衣男人先道:“我不管那些,莫小池說的對,我明天就要分開這裡!”
莫小池嘲笑上前。肩披一領青襯裡夾棉白披風,手握一根竹笛,十指凍得發紅。
莫小池急道:“隻是甚麼?”
莫小池嘲笑道:“她們起火纔是我大大的好處!你們如果有膽量,就不但隻是我一小我的好處,也是你們的好處。”
莫小池緊握竹笛,雙目發紅,倒是豪氣在胸,怒忿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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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柳紹岩沉默半晌,風火中蹄聲漸明漸近。“我冇騙你吧?隻是……”語聲一頓,緊跟大歎一聲。風大火大,竟不能袒護一歎。
“不錯!”紅衣男人也道:“這的確是千載難逢的機遇,我們若不掌控,纔是天生的賤種!”
眾男人一時目瞪口呆,鴉雀無聲。
“你說甚麼?”莫小池當即目光一亮,“當真有馬?”
“不錯。”莫小池語聲清脆而果斷,“我們男人漢大丈夫被這群婦人欺負了這麼久,有家歸不得,有冤伸不得,趁此機遇正該離開苦海!這是上天垂憐才與我們獨一一個機遇,我們若不掌控必然追悔莫及!堂堂七尺男兒生不得入閣拜相,光宗耀祖,亦不得交戰疆場為國儘忠,不得孝敬高堂闔家安樂,又不得隱居於世詩酒歌畫,≠↖,豈是枉作男兒?竟是枉來人間!人間多少繁華繁華?你可還記得故鄉風月?每逢中秋月圓你親朋那邊?大丈夫即使四海為家風餐露宿,又怎可將此身舍與下作婦報酬奴?以婦人喜怒為風雨雷電戰兢平生?比及大哥色衰再被人坑殺暴骨?如若本日不出,甘心馬上身故!”
黑暗中柳紹岩彷彿笑了半聲,很快便收住,道:“這七十八匹快馬固然能夠讓你們騎乘脫逃,但是這七十八匹無鞍無韁的驚馬也一樣能夠將你們踏得體無完膚,粉身碎骨!”
黑衣男人皺眉道:“你少廢話!她們著火我還歡暢呢!火越大越好!題目是燒了她們你得的著好處嗎?”
莫小池將眉頭一皺。
“好好好,”柳紹岩輕笑道:“眾位又知不曉得,統共有七十八匹烈馬正朝南苑而來?”
紅衣男人驚道:“難不成你要……”
莫小池吃驚轉頭。簷下暗中模糊立著一人,將雙拳一拱,道:“莫相公無需惶恐,我是你對門東院所住之人,我姓柳,名諱上紹下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