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始焉[第2頁/共3頁]

“瀆佛者死！”

琴音啞去，名局難複，劍光消逝，何足道神采慘白，捂著心口，指著他，嘶聲道：“你這爛俗之人，不配……”

值這當口，陳遠猶不足暇細細點評，奇特的是，他一段話不緊不慢，悠悠說完，何足道那快如閃電的劍光才方纔奔出三寸。

聲震山穀，頗具功力，陳遠笑了笑，一步踏出，已閃出百丈，三五步後，便到了何足道身後，伸手抓去：“你真的跑不了。”

陳遠淺笑著沖人群揮了揮手，一步步走來，所到之處，人群為一股溫和大力所迫，不由自主地退後，任由他腳結壯地，穿過了氣憤人海，方到得陣前，便上來三名大紅衣喇嘛，合掌問訊道：“居士有禮了。”

陳遠一到，人群立即湧上來，出陣陣吼怒聲，直如山崩海嘯普通，吼怒而來：

燕南天又問：“為甚？”

且說這一戰，在很多力量暗中鞭策下，迅傳遍長城表裡，大河南北，“絕世凶人陳遠冬眠十年，橫空出世，抨擊武林，於玄月十五夜，毀去崑崙珍寶火棗，次日一戰推平惡人穀，擊殺南天劍客、崑崙三聖兩位大宗師，窮凶極惡，喪芥蒂狂，實為武林公敵……”

此處卻與大輪寺分歧，不去說四周氣憤人隱士海，單單宮前高山上，便趺坐了萬名坦胸露乳的喇嘛，個個雙手合什，神采果斷，氣機連成一體，澎湃彭湃，幾如奔騰江河，浩大大海，彙於陣中二人，儘皆寶相寂靜，佛光模糊，恰是鳩摩智與八思巴。

陳遠道：“我何必騙你？”

見他如此，左邊一名喇嘛厲聲問道：“居士毀去大輪寺，作此瀆佛之舉，不怕身後身墜無間天國，日夜刻苦，永久不得生麼！”

陳遠負手而立，笑問道：“佛可瀆乎？”(未完待續。)

玄月十八日中午，陳遠到了大輪寺，內裡卻空無一人，也無甚絕望，轉了一圈，賞畢寺中精彩佛象，飛天壁畫，讚歎不已，出了院門，一掌推平了，持續南行，十九日淩晨，到了布達拉宮。

陳遠捲袖收了，昂首望瞭望太陽，望南而去。

“瀆佛者死！”

陳遠說著，立掌成刀，揮割而下，劈出一線白光，粗陋不堪，如一名樵夫，持著大斧，大砍大伐，砸爛焦尾古琴，劈成一堆碎木塊，點了把火，圍著又跳又唱，非常歡暢；又如一個惡劣孩童，趁弈者不備，猛地推倒木枰，吵嘴棋子嘩啦啦地灑了一地，他卻拍動手，叫著跳著，笑著跑掉了。

與此同時，那句“凡我陳遠到處，大宗師馬上劈麵自裁，可保廟門不滅”的宣佈，也傳入了正邪外邦各大門派，一同而來的，另有陳遠毫不粉飾的行跡：

燕南天喃喃道：“是了，你既能一招活捉燕某，也不必說甚麼謊了……”又感喟一聲，“為何從燕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