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路向北[第2頁/共3頁]

陳遠俄然問道：“爭神戰最後，雲兒可曾許了願？”

東方不敗掩唇笑道：“大娘何有此問，我們這很多大宗師難不成是安排麼？”

公孫大娘道：“人雖多，心法卻隻一份。”

秋心搖點頭，道：“你若非中了這毒，用不著旬日。”

“洛洛的全數影象已在這內裡了。”秋心低低說著，反掌將紅球按入本身光亮額頭，瞧著他，“隻要我還活著，就永久都在。”

未幾時，出林見一莊園，早有人牽了兩匹駿馬候在門前，隻覺一陣風吹來，韁繩一鬆，馬兒齊聲長嘶，已潑喇喇奔馳起來，唬的此人連滾帶爬跌進門裡，大呼見鬼。

來如春夢多少時，

現在城樓上二人並肩而立，滿是女子，一綵衣如雲，乃是公孫大娘，一紅衣似火，恰是東方不敗，儘皆姿容高華，豔光盈盈，凝神細感出城諸人，掃過馬車，氣味平平，毫無所覺，公孫大娘忽道：“西門夫人，依你看來，能抓住他們麼？”

半夜來，天明去。

陳遠坐在樹下，坐在秋心身邊，坐在石凳上，石桌前。

揪毛立起，抱人躍上，秋心又低嘯數語，乘狼北去，辨峰參星，越湖渡川，任吵嘴輪轉，月缺又圓，終至北冥之濱，鯤鵬生處，放歸狼王，驅冰浮海，登一大島，稍一搜尋，果有一族，五角寬麵，矮小細弱，雪屋陷地，狗鹿奔行，當中一處冰峰，形如金字，與陳遠在宮中所讀普通無二。

秋心冥目好久，平平伸出右手，紅光升騰，俄而凝成一球，徑逾三寸，在她手上漂泊著，緩緩扭轉著，內裡森羅萬象，場景變幻不休。時有幼兒扭打，時有奇峰凸起，時有小林鏡湖，時有雪中練劍，時有少年對戰……

明顯是明天賦生的事，卻像是十多年前的悠遠過往，光鮮褪去，如同一幅被潮氣滲入的山川畫，筆墨暈染開來，濕糊糊一大片，朦昏黃朧，看不清楚，隻能勉強辨出個大抵來。

東方不敗道：“那也要先找到人再說罷！”

“我會了。”

秋心身子顫抖著，好久好久，展開眼來，擦了擦眼睛，取下二人玉簪，雙掌一合，花色霧光閃過，分解一體，恰是幻神兵花霧，其上詞曰：

“不壞，不壞，當真不壞。”陳遠笑道：“我推演了好久，想來想去，後兩劍到了宗師境地才氣練成，卻自忖也要個把月，不想雲兒不到旬日便成了。”

北風瑟瑟，楓葉如火，殘落枝頭，像一隻隻紅蝶在輕巧飛舞後，終究沉重地墜落在泥土裡，陳遠又一次自深沉而冰冷的黑海底部浮上來，怔然好久，方憶起現下景象。

花非花，霧非霧，

“哈哈……”陳遠笑道：“今後可要辛苦雲兒了。這是我最後一段影象。你且收好。”說著，抬起手來，指尖一點七色微閃，悄悄點中秋心眉心，逼真而入。半晌方回，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