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武學之道[第2頁/共4頁]

顏歌負手而立，笑道：“不輕易呀，小遠竟也有認錯的一天。”

這一劍刺出，貳心中一片平靜，不悲不喜，心神驀地拔高至不成思議之境，過往所習劍法一一閃現，白玉京近百戰景象也一湧而出，腦中忽閃現一詩句：淨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又想起常日所讀道藏中一句：人不遠道，渾然天成，不由長歎一聲，手腕輕振，所習諸般劍法傾瀉而出，不拘甚麼入門養吾希夷蓮花，隨心所欲，想到哪使到哪，劍如流水，諸招如一。

陳遠奇道：“明日已是大比，另有甚麼喪事？”

顏歌不答，握拳伸個懶腰，飛身而起，留下一句話：“明日大比，徹夜你就不要進白玉京了。”

李進將劍牌掛在腰間，揚神情道：“真是不錯，看本公子拿個第一來！”忽地見陳遠腰間掛著一碧綠劍鞘，不由奇道：“你何時換的劍，我怎不知？”

顏歌目亮光，丟下鬆針，鼓掌讚道：“小遠，我開端有點信賴你啦！”

陳遠奇道：“爭甚麼？”

李進摸摸後腦，沮喪道：“不熟諳，不能練。”

她點點頭，徐行行至一株筆挺鬆木前，拍著樹乾歎道：“練武實如種樹。”

夢入耳得一夜北風緊，公然次日開門雪尚飄，二人出院一瞧，六合俱白，幾無正色，腳下厚厚的一層雪。一起上同門多了很多，待到上了劍音花帶，大比將近時，零零散散的，約有一百五十多人。

李進張牙舞爪，惡形惡氣道：“那也該行萬裡路纔對！哼，比死看書強多了！累的本公子一身汗，天這麼黑！”

眾弟子抽簽結束，丁貝喝道：“同門參議，牢記點到為止！王師弟，開端罷。”

陳遠邊轉邊自語：“……諸果溶一？不對不對，算不上真正的更進一步……”

顏歌講授很久，又將竄改一一演示，陳遠看時，隻覺劍光明滅，似是一朵清蓮緩緩開放，鼻尖似能嗅到香氣，心中一動，不防顏歌衣袖一拂，徑將他送到湖冰正中，正正站定。

陳遠慚道：“是，我昔日高傲了。”

時候已至，丁貝站起家來，走到木台中間，全場漸靜，唯有雪落聲，不見她提氣，語聲傳遍全場，雖低卻極清越：“好了，校比開端，和往年普通，行氣弟子先下台抽簽罷！”

陳遠隨步，聞言一奇，道：“如何說？”

李進纔不管，往床上重重一躺，床吱啞一聲，他**道：“好舒暢！傳聞俠客行神功要不認字的人才氣練，陳遠，你如何看？”

李進返來時，神采古怪，陳遠一睢他手中劍牌，正麵一個丙字，背麵倒是個大大的一。他拍著李進肩膀笑道：“不錯，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