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逃婢[第1頁/共4頁]

大漁女垂著頭，身子一動，道：“我去內裡看火。”

黃鶯垂下頭，雙手捏著衣角，聲如蚊呐道：“那是世子要……我時，小女子慌亂中順手從他屋中取的一隻玉虎。”

星光更淡，漸有霧氣湧起，小漁女牙齒不斷打鬥，大漁女躊躇再三，終究說道：“小女子本名黃鶯，幼時被賣入秦王府，上個月世子俄然要……要汙辱我，婢子雖成分寒微，卻也不肯，便逃了出來，幸得張叔收留，願幫我東下尋親……還要多謝方纔公子援救。”

暗淡船艙內，隻要一張矮塌，一張低幾，一道合門，陳遠摸下棉被，竟是暖的。合門從劈麵扣上了，敲了敲，那邊靜了靜，門緩緩開了，是垂著頭的大漁女。

太陽似又高了些，黃鶯來到船頭，道：“那位異人傳了我一套行動，叮嚀我每日淩晨做一遍。”陳遠瞧了瞧她，神采還是白暫如玉，便要出來，黃鶯又道：“公子救我一次，便是看看也無妨的。”言罷自顧擺了一個奇特的姿式，腰肢輕擺，頭手足緩緩動了起來，穿著雖平常，卻透出一類彆樣的美。

夜漸黑，冷氣漸起，陳遠點起油燈，持續翻看劍譜，蓮花劍後半部分招式，先是描述蓮花盛開之美，又有采蓮女含笑行舟水上，最後三招忽轉哀意，花落不知、殘荷雨聲、寥完工泥，陳遠依此時劍法已是融會貫穿，又依獨孤劍理一一推演，雖未發揮，卻均已儘數把握，比之前三天一劍實是天壤之彆，又將整套蓮花平靜劍法在心中演練幾遍，蓮花一部已在心中，平靜劍意另有昏黃，知工夫不到，運氣周天後，便睡去了。

小漁女臉紅紅的，遠處田野中正升起一道藍色的炊煙，黃鶯望瞭望，道：“恰是如許，可……”她看看小漁女，“可我怕他們找不到我，會拿張叔父女泄憤。”

黃鶯緩緩低下頭，輕聲道：“多謝公子。”

河麵上漸有霧氣滿盈，暮色俄然間來臨大地，飯已做好端上，一碗熱湯，一條烤魚，一盤青菜土豆，一碟西紅柿炒蛋，俱都香氣環繞，並幾個白白的大饅頭，陳遠拿起饅頭，咬一口問道：“初春時節，哪來的這很多菜？”小漁女臉紅了紅，道：“爹爹登陸買的，我也不清楚。”

殘月西沉，萬簌俱靜，隻要水聲淙淙，陳遠忽從甜睡中驚醒，幼年流浪每有傷害時，他提早就會有一種奇特的預感，在華山多年未曾如此，不想一下山就又復甦。

陳遠盯著黃鶯道：“無妨，黃女人定然能夠賠你們的。”

小漁女道：“真的呢，姊姊繡的龍像是活的一樣！”

半晌後，三人出來，當前的小漁女眼中儘是獵奇，最後的張成神采青，不住的顫抖，大漁女在中間泫然欲泣，陳遠也不說話，隻是按劍悄悄盯著她。

陳遠倚門看著，其間安插與外間彷彿，多了些廚具，並整齊擺放著各色食材米糧，小漁女正在切菜，其音極合律，大大的眼睛裡瀰漫著歡愉的光，姊姊在打動手，看了半晌，不見大漁女主廚，陳遠道：“mm的技術我已見到了，不知姊姊有甚麼特長的？”大漁女頭垂的更低了，小漁女臉一紅，說道：“姊姊生來不會做飯，但是她女紅可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