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托付身後事[第2頁/共3頁]

六雙眼睛緊緊盯著陳遠略顯薄弱的身形，但願他說出一個答案來。

又交代了幾句，凝出兩枚青紫光球，兩道藍色光帶，一一傳與二人，傳音叮囑用法，再三丁寧，聽得她們目放異彩，大覺鎮靜，未幾時，墨歌自定中醒來，眸隱神光，陳遠向她托了二人，大笑著去了。

二人都不是笨伯，天然瞭解了他話中意義：如果將彆的大宗師儘數屠完了，仍不敷數，就會殺了。

陳遠握了下拳頭，笑道：“他們固然人多，在我眼中，不過是幾條魚罷了。”引得曲水聞連連瞪他。

二人點頭，“自無題目。隻是如果真如你所想，老道和西門也隻能顧得一時，冇法長遠哪！”

祂不在乎。

一語方了，異象便隱去了，三個小輩聽著，像聽天書，一頭霧水，張三豐閉上眼，不覺又揪掉了幾根鬍子，展開問道：“倒有幾分事理……你有幾成掌控？”

究竟是誰，限定天下，玩弄眾生？

我向天上扔了一塊石頭，覺得能夠擊破蒼穹，但是它落了下來，狠狠砸在我的臉上。

陳遠悄悄看著她，緩緩點頭，走上前，並不直接開口，細細傳音道：“絕無能夠。聞兒，我若不儘快飛昇，必然會死在這兒。如果將這片六合比作一個大湖，你，霜兒，墨歌算作小魚，張真人、西門莊主算作大魚，我就是頭鯨，隻能活在海裡，這片湖水受了封印，已經養不了我了。”

世人還將來得及絕望，便又聽到他持續說了下去：

“九成。”

“曉得了又能如何？西門莊主，你能殺了他麼？”

“很可惜，我也不能。”陳遠感喟著。

西門不語，張三豐摸著鬍子，長歎道：“逐道老是無情輩哪……”

“你能破掉這封印？”二人的眼睛亮了。

陳遠沉默半晌，道：“幕後者脫手乾預。”

西門吹雪握劍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終究有力搖點頭，嘴巴一張一合，吐出兩個乾巴巴的字：“不能。”

世人沉默，張三豐俄然問道：“你能做些甚麼，老道和西門又能做些甚麼？”

“……這確切是個題目。”張三豐用力一拍大腿，歎道：“可惜我和西門出不上甚麼力量。”

陳遠看著墨歌，伸脫手來，托著一枚小小青球，道：“墨道友，而後三十年，江湖中當是你與蘇春水的期間。這是我一點武道心得，可否請你照看一二？”

陳遠看著她們，想了又想，道：“不到需求時，不會。”

是啊，若非經人提示，對於一個先前乃至都發覺不到的存在，我能將祂如何樣？

曲水聞盯著他，搖著頭，發展了幾步，捂住心口，垂著頭，低低問著：“張真人，西門莊主，你們也是普通觀點麼？要用天下大宗師的性命鮮血染開你們飛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