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憑誰意[第3頁/共4頁]
陳遠吹了吹紙,又想到風清揚傳他破氣式時說,神而明之,存乎一心,卻冇提詳細修煉體例,想來也是冇法可說,工夫不到,說了也無用。
曲水聞眨眨眼睛,問道:“那白衣女退了麼?”
“神而明之,神而明之,神強而後明之,入微境能以神遇而不以目視,也是此因。”
如果冇有那淡淡的,卻又無處不在的血腥味的話。
陳遠站起,身子晃了晃,來到桌前,提筆懸腕,一筆一畫寫了個“明”字,清肌橫骨,周正無斜,透紙三分,極見功力。
陳遠冥目趺坐,氣味幽幽,曲水聞盯著他的臉龐看了半晌,直到陳遠神采不再那麼慘白的嚇人,方鬆了口氣,小小食指指導著懷中小小貓腦袋,嗔道:“看你還去逞能!”
燭火搖擺,各式劍法過往戰役紛至遝來,連綿展微,陳遠如有所思,若無所思,垂垂入了一種空明定境。
曲水聞又道:“那這七人限定是不是說,這七人能夠隻練一頁,也可七頁全練?”
曲水聞摸摸貓腦袋,正要說話,身後傳來陳遠聲音:“無妨,這部長生訣一共可供七人修習,蘇女人儘可選了去練。”
一陣輕風掠進屋中,其香淡遠,恰是蘇春水,瞧了瞧陳遠神采,向她點點頭,笑了笑,道:“多數無礙了。”
“遠哥哥你好了麼?”曲水聞大喜,回身撲過來,挨在陳遠身邊,抓住左腕,一探脈息,其靜也柔深,其動也剛遠,公然是將好之像。
“嗯,她彷彿心中有障,俄然便退了。”蘇春水伸出掌來,正躺著長生金訣與一枚弈劍幻武令,瞧著曲水聞,柔聲道:“這本是陳兄之物,隻是明日我還須用它一用,過後便還,曲mm莫要見怪。”
“自是無妨。”純陽子笑吟吟地從袖中取出一張卷軸,遞給陳遠道:“道兄若能瞧出此中玄機,便大善了。”
前八劍陳遠已融成了一招破武式,才進階爐火純青的無招之境,這破氣式暫無可想,隻能以食氣術耗苦功了。
蘇春水滴點頭,又道:“這類武功,修習極難,體例不一,若無夙緣,即便挑了一千人來練,也是練不成一頁的。”
屋外叮噹砰擊之聲逐步變大,又漸突變弱,俄而沉寂下來,悄無蟲鳴,不覺間東天便暴露微白,朝陽躍出,蒸霧氣,遣散血雲,一片春光好氣候。
“我還冇那麼脆弱。”陳遠笑笑,道:“小聞也去罷,這類場合,你們站在那兒,就是力量,於門派也有好處。”
純陽子搶先縱起,大袖飄飄,禦風般滑了數十丈,飛到三十六座擂台中間高台上,頓時滿場喝采雷動,餘人也各展輕功,如飛天普通,劃破長空,卻隻要十一小我降在中台上麵,其他人剛到半途便力儘氣竭,不得不落下來,誠懇縱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