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論武箏音急[第1頁/共4頁]

琴聲雖弱，卻充滿了斷交意味。

蘇春水落落風雅，收指道：“這是我從敝齋劍典上悟出的一點心得，本覺得還算不錯，哪知陳兄輕等閒易就破了去。”

他已聽出，這恰是那夜替他示警的琴女。

心中一沉，陳遠不斷飛掠，琴聲更急，轉眼已近。

極纖細的琴聲，就像隔著一堵一丈厚，十丈高的堅固城牆，陳遠在牆這邊，操琴的人在那邊。

望著小小雕塑般的陳遠，蘇春水點頭道：“如此等閒頓悟，想必貳心中無時無刻不在參議揣摩，難怪能貫穿那般劍意，隻是如許……”

陳遠沉住氣，身法不斷，一招手，遊絲劍氣疾射而出，攝來一隻赤色小雞，真氣湧入，朝氣果已斷絕，體內骨骼酥軟，血管漲破，毛下皮膚炸裂，半點血液也無。

曲水聞輕咬嘴唇，瞧著他們。

陳遠垂垂沉浸在思考中，道：“長生訣五行陰陽俱全，昨夜將一眾妙手的氣機竄改成一個鴻蒙微界，步步深切，金水木火土五行精美竄改一一閃現出來，我已有所貫穿，最後陰陽相合，混元一擊，彷彿讓我看到了兩個天下。”

“最早是一批小地痞，年記要更大一點，人要多一點，整天偷摸扒搶，窺見我們過得好了，便常過來肇事，遠哥哥就和他們打，從反麵刀哥說，一個打四五個，流血了也打，頭破了也打，給揍成豬頭也打，邊跑邊打，我就悄悄埋伏，他們吃了幾次虧，大抵又感覺不劃算，就不大來了。”

“無上更體，複用於明？”陳遠心中一震，思路紛飛頓時如雨，曲水聞悄悄鬆開手，陳遠恍然不覺，坐在枯池邊一塊青石上，目光怔怔，墮入深思中。

蘇春水、曲水聞皆是心智通達的妙手，聞言悄悄點頭，暴露思考之色。

水池仍然乾枯，兩人指尖悄悄碰在一起。

“說不清楚，光怪6離，彷彿是一些非常混亂的碎塊，大的比太山更高，小的比鴻毛還輕，轉化不定，五顏六色，一閃，就到了非常非常遠的處所，像在夢裡一樣，我現在乃至都思疑，本身有冇有真的看到過。”陳遠歎道。

陳遠沉默一會，道：“蘇女人，不管你與那位洛遠究竟有甚麼恩仇，我實冇有見過他的。”

暮色中的廢園顯得更加蕭瑟，綠色的春藤爬滿曾經的朱樓，襤褸的門窗在冷風中吱呀吱呀地響著，襯的晚蟲鳴成了一曲不著名的輓歌。

山光俄然間就落下西城，池中卻冇有玉輪垂垂升起，風吹在臉上，陳遠醒轉過來，隻覺神完氣足，拍拍屁股站起，極目四顧，不見人影，悄無人聲。

陳遠點點頭，他對蘇春水的劍意也很感興趣。

陳遠又道：“我借體心物用的事理，爐火純青以後，心中就產生一個疑問：我心與外物，究竟哪一個是第一元？”

“喵！”貓兒一叫，曲水聞拍了拍它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