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話 恍如隔世[第1頁/共3頁]

閃躲著劍的鋒芒，螭兒麵無神采，目光冰冷。任劍時而掠過腰間的短匕首，螭兒並沒有向後閃，肩膀貼著劍敏捷來到墨麵前，停下時，一把匕首冷冷地貼在墨脖頸。此時，一道血跡順著螭兒脖頸上一藐小劃痕而下。

螭兒沉默好久，“到時候，情願回朝嗎？當年的龍騎將軍。”久違的淺笑，讓人想起了當初在望離居猖獗的、無憂無慮的貴公子。

下認識抓緊了手，道：“何必。”扯破的痛苦從胸口散開，身材不由自主滑了下去。

話音未落，卻被墨嗬叱打斷，道：“這是嫌我老了不成？！吞吞吐吐像甚麼大丈夫！”

“墨將軍，我帶了琴來，恰好前麵有座亭子，你彈上幾曲，我聽上幾曲，讓他們遠遠服侍著，我也享享你悠然蕭灑的日子。”

“謝王爺成全。”墨淡然的笑凝在臉上，再無生息。

“你看這山裡景色多好，要能在這住上一輩子真是造化了。”螭兒看起來非常興趣昂揚。

“是我先抓你來，無禮的是我，也算扯平了吧。”頓了一下，走疇昔蹲下，“還是說，你甘願死也不肯伴我擺佈呢？”

仆人們見狀搶著上前去扶，卻被螭兒喝住：“墨將軍心脈已亂，最怕挪動，我要用心給他施針，你們速速退下，不要驚擾。”

“如果君王連一其中意的臣子都保不住，如何保天下。我出征後都城恐有變，戰事免，本想借將軍一力，看來是我過於自傲了。”

墨輕笑了幾聲坐到琴前，起手處沒有了菊館中的情思悱惻，卻到處透著凝澀斷交之感，苦楚如昏鴉鋪天壓頂，直驚得四周不懂樂律的仆人們也紛繁皺眉：“王爺方纔規複，他彈的這是甚麼！”

見狀，螭兒反而沉著了下來：“你這是做甚麼？有甚麼話說了便是。”

如果你不明白，那本日這工夫也就白搭了。能夠讓我死，或者留你身邊一個廢人。如何纔是真正的君王？”

“你身上有些很可貴的東西，出征也是一種曆練，蕭、梁二位將軍仍在朝能夠啟用。隻是草民有一不情之請。”

“看看邊陲百姓的痛苦，帶著軍功活著回來，或許當時候你會有個更好的答案。”

螭兒大驚，扔了匕首上前。“將軍為何……你想在殺我的同時他殺？”

“不是自傲，而是自棄。君王當有包涵天下之心，洞察世事之力，本日隻想嚐嚐你的心。”

仆人們還是頭次見小王爺如此疾言厲色，遠遠地退去了，連個頭也不敢回。

手有些顫抖，看著還在流的血，螭兒倉猝從懷裡取出一個錦帕堵在刀口上，咬緊牙，將劍敏捷拔出。

有人排闥進來，端著茶盤。

“墨將軍不要起火，我的心很亂，不知如何決定。”螭兒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皇城歎了口氣，“不瞞將軍，當今皇上無嗣，朝中早有人覬覦皇位，但礙於家父行事定奪，又殫精竭慮鎮守邊關，不敢冒昧。今家父病逝，他們見有機可乘，不但在邊陲鼓起戰亂，還欲暗害於我，說甚麼天子想要傳位給我，就算真有此事，可我何德何能？之前隻想一輩子能過雲淡風輕的日子就好，真不如做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