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問案[第1頁/共4頁]

葛伯奕自囚於州獄，隻是擺出請罪的姿勢罷了，但隻要朝廷免除詔令一日未下，他就還是河東經略使，河東諸州最高軍政長官。

孔周、劉武恭二人坐在一座臨水的茶肆裡，腰刀隨便擱在方桌上，兩人看著有很多人正行色倉促的從太原城南下。

這時候有十數騎馳到茶肆前猝然停下來，馬背上的騎士皆披甲執銳，揹負大弓強弩，袍衣上還感染斑斑血跡，有著震懾民氣的殺伐氣勢。

錄事參軍荀延年、經理參軍錢擇瑞皆有問獄之權。

錄事參軍荀延年更是與王稟、王番父子及朱沆交好，還第一時候將其倉荀廷衡送入監軍使院，送到王番身邊為吏。他趕到現場，第一時候就從死屍裡認出陳泰等人都曾隨嶽海樓多次出冇州衙，認出此中一名傷俘乃是蔡鋌主持西北軍務時身邊的一名軍吏。

看有人偷襲徐武磧，三支鋒刃雪亮的長矛便擋在孔周身前，禁止他靠近徐武磧；兩翼的騎士更是第一時候掣出長弓，對準俄然從茶肆跳將出來的這名大漢。

孔周、劉武恭初時也是心驚的盯著這些人的兵甲。

…………

天雄軍毀滅於大同的動靜傳來以後，不但嵐忻等地的士紳、富戶絡繹不斷的從北麵逃來太原城，太原城裡也有很多人倉促拖家攜口南逃。

“唰！”

荀延年趕到案地，見過葛伯奕以後，見宿衛營裡有很多甲卒，卻不見徐懷的身影，待錢擇瑞與失魂落魄的郭仲熊走開，按捺不住內心的猜疑與詫異，小聲問葛伯奕：“敢問葛相公，徐都將怎不在此地？”

“停止。是本身人！”

在這個節骨眼上，兩營外州廂軍滯留在太原城外，河東經略使府所轄的都部下司，不是將其拒之在城外，就是不聞不問的――除了派人盯住他，還每日都有軍吏過來催促他們從速上路。

待看清楚徐武磧的臉，孔周胸臆間的肝火騰的燒燃起來，從窗戶直接跳出去，就要上前將徐武磧揪上馬痛打一頓：“日你娘，你龜兒子這些天逃哪個婆娘騷褲襠裡去，如何不叫阿誰騷奶子將你憋死！”

榆林塢位於太原城南的汾水河邊。

…………

“再有三五天，董知州也該遣人來太原了，”劉武恭感喟道，“你也彆說渾話，這人間有太多事不是你冇有做就能解釋清楚的――我們不等董知州令諭，就這麼率部歸去，卻甚麼事都解釋不清，能不能保住項上頭顱，真是難說啊！”

知州郭仲熊、錄事參軍荀延年、經理參軍錢擇瑞與苛嵐縣令、橫梁嶺巡檢使等人得信後，也是拖到次日晡時才連續趕到出事峽穀。

“身為武吏，當馬革裹屍，即便戰死，也比此時進退不得要強！還整天受都擺設司的鳥氣！”孔周仇恨叫道，“我不管太多，再過三天都等不到州衙的文書，我便率部南返。陳磧那廝無緣無端銷聲匿跡，誰曉得他是躲起來，還是逛窯子被人陰了？歸正我問心無愧，回到唐州也不畏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