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右手[第3頁/共4頁]

“不敢有勞公主玉手。”程征惶恐從座上站起來，決然回絕。

“多謝佟大人。”

程征點頭：“多謝公主。”

解開程征手上的白紗，傷口已經癒合，留下深褐色的疤痕有小指這麼長，深穀溝壑普通，分外猙獰，可見當日受傷之時的慘烈。幾位太醫細細檢察後，聚在一起輕聲會商。

程征表示青含退下，一姍還悄悄的反覆著剛纔的行動，直至藥膏完整滲入。

說談笑笑？是我一起跟你說談笑笑，纔有本日我負了等我多年的一臨嗎？程征現在也隻要苦笑了。

“末將覆命來遲，請王爺恕罪。”明天到的京，本該早晨就來的，因為一姍橫出的波折，拖到現在才得空。

一姍也是一陣迷惑，“我常日來往府中？我何時來過這裡？”

“謝王爺。”下一任襄王，終究要定了嗎？是要放下一臨作為互換嗎？程征想起來內心一陣酸楚。

“……”在青含啞口無言時，程征出來了，紅色常服簡樸素淨，臉龐淡雅冷峻，“青含，見過一姍公主。”

程征點頭附和，當日見那老大夫沉穩自如，必是經曆過些風雨纔有的淡定，想他也應當是看破了世事，老來移居在一個小鎮以求安寧餘生。

“快起來，程征在家嗎，快帶我去看他。”

“能治好就行。”一姍喜出望外，“江南那小大夫還騙我們說會留下隱患。”

“不要再說你我，過了徹夜，你就把她當作我來愛吧。”

轎落在鎮西王府門前，一姍不待宮女攙扶下跤就急不成耐的跑著就出來了，守門的人忙跪下施禮，口中念著公主萬安。

徐慶鬆見他這麼說，曉得傷的不輕，如果平常皮肉傷，程征定然會說冇事，叮囑道：“歸去後找宮中太醫細心診治。”

“臣不敢。”看程征老誠懇實答覆，一姍暗自對勁，公主的身份公然好使，屢試不爽。

“這藥是加快癒合傷口的，此時程將軍的傷口已經癒合，眼下也不必再用了，隻需塗淡痕膏來給程將軍祛疤便可。”

程征恭敬答“是”。內心倒是有苦說不出，佳音？嗬嗬，有比這個更令人肉痛的佳音嗎？

“是！”

坦誠相見是很好，我與一臨坦誠相見十多年，卻換來如此結局。程征不曉得該如何答覆一姍。

“公主常日來往府中並不要人通傳的啊，本日如何連路都不認得了。”青含迷惑道。必定是一臨平時在王府從不拘泥於禮節，不然如何一個丫環也如此多言。

“你如何俄然跟我客氣起來了，我固然進了宮，當了公主，不過我並不會跟你見外啊，我們還是能夠跟之前一樣，說談笑笑。”

“是，閔宅高低主仆由錦風親身滅的口，然後放火燒的一乾二淨，毫不會留下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