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八四。自殺[第1頁/共4頁]

吳心繹幫他把那些繩索解了，又端來一盆溫水，擰手巾給他擦臉。謝懷安動也不動，低低地問了一句：“阿姐來了嗎？”

她說著，漸漸站起家來，將那柄槍握在手裡，純熟裝槍彈，上槍膛，塞進謝懷安手裡：“你先殺了我，再讓阿姐殺你，我死了以後，就在這個屋子裡等你，等你也死了，咱倆就一起被牛頭馬麵帶走。”

吳心繹道：“有些費事，我還不能給阿姐開門，請阿姐稍等一會兒吧。”

婉瀾和婉恬每日錯開去看望謝懷安，熬過一段苦日子以後，他的煙癮垂垂又被壓抑下去，也算順利，讓這兩姐妹安撫很多。但明天婉瀾放一進樓道，便聞聲摔砸東西的聲音，此中還異化著男人的吼怒和女人的嚶嚶抽泣，她內心一提，快步走疇昔拍門。

婉瀾看出苗頭，溫言細語地安撫她：“蓁蓁，眼下你可不能瞎想，你是重榮的精力支柱，你不倒，他就不會倒，你可千萬不能鑽牛角尖。”

“我原想代重榮謝你，可那就太生分了，”婉瀾道，“你們是存亡與共的伉儷，也不需求我一個外人的謝字。”

婉瀾貼著門迴應：“是我，蓁蓁，如何了？”

“你要死要活，我管不住，”吳心繹道，“可我要死要活，你也管不住。”

“帶了，帶莫啡散了！”婉瀾在門外，的確要流下淚來，“你乖乖坐著，溫馨一點，阿姐就來了。”

婉瀾旁觀這場鬨劇，現在也涕淚漣漣，她輕手重腳地退了出去，為他們帶上門，站在門邊光榮，又雙手合十地為他伉儷禱告，禱告菩薩保佑，幫他們度過難關。

婉瀾也跟著笑了：“重榮也能看明白，隻是當局者迷罷了，我信他，你也要信他。”

婉瀾一顆心臟就像被一根長滿刺的波折捆住了一樣，痛意光鮮，連帶著一呼一吸都牽動痛覺神經。她將手貼在門頁上，微微顫栗，提著聲音答覆：“懷安，阿姐這就來了，你乖乖的坐下，阿姐這就出去。”

事情已經疇昔了，可吳心繹還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阿姐不怪我，我已經感激涕零，他煙癮再犯，都是我闖的貨。”

“你不敢殺我……卻逼阿姐殺你……”吳心繹冷冷地笑了一聲，“你連殺人都不敢，還敢讓彆人殺你？”

“翻開，最上麵有個盒子。”謝懷安仍然瞪著天花板，“你把盒子翻開。”

“你放心吧，阿姐，他還冇有好，我就算想倒，我也不敢啊……”她低下頭，用雙手搓了搓臉，對婉瀾微微一笑，“多謝阿姐帶我來喝下午茶，透了口氣，感受好多了，隻是放心不下重榮，我們歸去吧。”

吳心繹驀地大吼：“來啊，脫手啊，殺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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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憤，又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