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盼抱曾孫[第2頁/共3頁]

我定了定神，謹慎翼翼地開口：“唐時……”

假裝甚麼都冇發明，我還是冇心冇肺地笑，密切地環住爺爺，甜甜地撒嬌賣萌，跟常日裡和唐時相處的時候，完整判若兩人。

歸去的路上，我的目光掠過坐位上擺著的燕窩，頓時苦衷又重了幾分。

五年前，跟我相依為命的外公歸天了，在我最孤傲無助的時候，唐時的爺爺找到了我。

“傻丫頭，爺爺身材好著呢。倒是你，比來如何也不來看爺爺，爺爺都快想死你了。”

唐家從上到下，都對我非常友愛，前幾日，我偶然入耳王叔提及老婆久咳不愈的事，便想起之前外公肺不大好，也是常常咳嗽。小時候家裡窮，外公微薄的退休金隻能勉強保持家裡的開消，那裡還會有多餘買藥的錢。

嗬，是啊，五年了，我除了每天不分日夜，癡癡地守著二樓窗台遠眺，等候著唐時歸家外，向來都不敢主動打電話聯絡他，即便偶然候我熬夜等他到淩晨兩三點，也未曾超出那條鑒戒線。

公然，不管我說甚麼，做甚麼，他始終當我是氛圍，並且還是那種氣味不好聞的氛圍。

“王叔，都是自家人，不消客氣。”收回紛雜的思路，我淺笑著說。

話音落下，張嫂彷彿還想再說甚麼，這時候，車子恰好開過來了。情急之下，我忙跟張嫂道彆，不等車子在麵前停穩，便拉開車門，逃似地鑽了出來。

可這五年來，我向來都冇有主動聯絡過唐時，不是不想，而是我曉得就算打了，他也不必然會接。

彆墅座機鈴聲響了，電話那頭傳來馴良慈愛的白叟聲音。

刀叉撞擊盤子的聲音，尤其刺耳。

關於向爺爺解釋唐時為甚麼冇有陪我回老宅的藉口，我老早就想好了。不過，我卻冇機遇說。

因而，我死豬不怕開水燙般，硬著頭皮，按下了回撥鍵。

唐時接電話的語氣，並不像平時在家裡會麵時，對我說話那般冷視冷酷，而是帶馳名流般禮節性的迴應。

半晌的沉默後，我俄然想到一件事情，便開口問：“王叔，我記得你說過王嬸為了補助家用，在內裡給彆人家做家政，是嗎？”

唐時手上的行動微微停頓了下，他濃濃的眉眼裡，掠過一絲難以發覺的冰冷，嘴唇動了動：“難吃。”

“爺爺，我吃過了。您呢，吃過了嗎？比來身材好嗎？這兩天氣候有些轉涼了，您腿腳不是很好，記得必然要保暖……”

餐廳很溫馨，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司機送我到那的時候，爺爺恰好被張嫂推著輪椅，在遊廊上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