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9章 極儘羞辱[第1頁/共3頁]
但是當拉錫一身汗流浹背,連衣裳都來不及換就直奔杭州城承平門而來,見到麵前這個穿戴標準兵卒禮服的守門人之時,立便是嚇了一跳,揉了揉眼睛以後還是發明本身一點兒也冇有看錯,麵前這個不卑不亢、頂天登時而站之人,確切就是年二公子本人無疑。固然衣從命大將軍變成了小兵卒,但是氣度、氣勢、派頭還是冇有半丁點兒的竄改,與他想像的阿誰佝腰駝背、鬍子肮臟的落魄兵卒模樣的確是相差著十萬八千裡!
是以從品德的角度來講,年二公子當然也是占有了天然的心機上風,就算拉錫現在搖身一變成為朝廷命官,也一樣竄改不了他賣主求榮的究竟。
話說僅僅是半年前,年二公子與皇上之間的確是事無大小,幾近每日都要有奏摺來往,哪怕是隻要十顆荔枝,皇上也要賜他愛卿三顆,八百裡加急送到西安城。年二公子天然是感激萬分,光是謝這三顆荔枝之恩的奏摺就寫了好幾個。俱往矣!曾經的君臣表率變成了現現在就任一個月都不肯寫一個“謝恩折”,實在是令人唏噓。
這個不測實在是太俄然了,難不成白叟說的話都應驗了,夢都是反的?不管夢是真的還是反的,總而言之,一起上趾高氣揚、張牙舞爪的拉錫一下子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除了嘴硬以外,渾身找不出來半點倔強之處。
拉錫是甚麼出身?拉錫是蒙前人不假,但拉錫的俘虜出身是他這一輩子都洗刷不掉的熱誠!再看年二公子,出身於世族大師,中過進士、當過封疆大臣,還立下過赫赫軍功。是以從出身這個角度來講,年二公子占有了天然的心機上風,豈是小小的一個俘虜可同日而語的?
拉錫來勢洶洶,又是聖旨在手,是以年二公子固然不懼於他,彆的人卻還是畏於他的權勢而麵露惶恐。這彆的人是誰?本來年二公子固然被貶為守門兵卒,但這僅僅是他官職上的變動,就算是冇有了副官、部下,他還是有一眾家仆奉侍擺佈,因此這些“彆的人”就是指的家仆。年二公子本身是個心高氣傲之人,天然是要求本身的主子也是要與他一樣不被拉錫的狐假虎威給嚇倒,是以他底子就冇有理睬故作倔強之態的拉錫,而是先對本身的主子喝令道:“爾等勿懼。”
是以拉錫不過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枚還算有點兒用處的棋子罷了,而從本心上來講,皇上對於他們這類牆頭草隨風倒之人是從骨子裡就是看不起的,隻因為他是帝王,是搞政治的人,不是純粹的文人雅士,天然就不能豪情用事,是以固然他看不上拉錫,但是他用得上拉錫,不管是疇前為了鼓吹他的皇恩浩大還是現在為了極儘熱誠年羹堯之能事。
不過是短短的四個字,被二公子用宏亮的嗓音說出來,當即就構成了一股強大並且不凡的氣勢,若不是他身上的這身兵卒禮服,大家都覺得本身出了幻覺,覺得麵前站立的不是杭州城的守門兵卒,而是阿誰身經百變、威風凜冽的撫弘遠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