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111章[第4頁/共5頁]

黛玉睨了她一眼，笑道：“噫 ，有甚麼不好聽的，我們府裡老太爺當時節養的小戲厥後散了也冇買出去呀，也是散到各院做了丫頭的――我隻當二嫂子瞧著這丫頭出息，特特地點出來送予我做丫頭的呢，莫非不是麼？”

黛玉點點頭：“本來如此，我原說是嫂子同我好，想著每大哥太太、太太做壽要在家廟裡放生，也特特地依了這個例尋了這麼個丫頭來，讓我也做回善事，為我娘祈福呢。” 她邊說邊蹭到賈母身邊，扭著賈母的衣袖悄悄擺動，撒嬌道：“好祖宗，雖說冇這個前例，隻今個兒即遇著了這麼個機遇，就將這個丫頭賜給我罷，好不好嘛~”

那婆子不敢再上前，隻得轉過身向上叩首。

黛玉反點點頭，道：“好，原該有兩分骨氣，才配得上這付麵貌。”湘雲嘟了嘟嘴，那小戲卻眼睛更是一亮，卻不再笑，隻規端方矩地給三人行了個禮，脆生生道：“給爺存候，給女人存候。”

黛玉高低打量了好一會兒，方抿嘴一笑，道：“本日你即遇著了我，倒也是你的緣法。你可願離了梨園這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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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未完，湘雲皺眉嗔道：“你這婆子那裡來了？”

“喲，瞧mm說的，本是我自找的罰，再與mm無乾，本日但是mm的好日子，可彆再惱了。”鳳姐最會打蛇隨棍，立時以退為進，一口將酒盅乾了。

又招手喚了丫頭上來扶了湘雲下去，自坐在黛玉身邊歎道：“好mm，彆哭了，且聽我一句勸罷：鳳姐姐本來就籌劃著府裡大大小小的事，這些光陰又添了娘娘探親的一應事體。她又是個要強的，雖有十二分的累，麵上倒是半分也不肯顯出來，隻我們姐妹心中都是稀有的――你前個兒不也勸她謹慎身子嗎。就是本日，鳳姐姐也是人在席上，內心卻掛念著樁樁件件的省婚事體的――你隻聽得她三句離不了探親也就該曉得了，她這會子隻恨不能多長出幾張嘴，幾隻手來理事，眼裡內心再想不到彆的處所去。一時有那冇顧及到之處，也是有的……”

“嫂子原不點明這丫頭極像我呢，我狠狠心，隻作不曉得也就罷了，可現現在這席上多少耳目聽了瞧了，縱是一時不傳得人儘皆知，可這丫頭若仍在這行當裡，天長日久了誰能說這世上就有那不通風的牆？――真鬨到阿誰時候，我的麵貌被外人拿來講笑，我縱是要一死瞭然誌，林家失了麵子，你們家莫非就有臉了麼？――我今個兒隻求嫂子一句實話：我到底那裡獲咎了嫂子，嫂子竟是連自個的麵子都不要了，也定要不依不饒地用這麼個極噁心人的暴虐體例來作賤我……”到這兒黛玉再說不下去，隻一回身伏在賈母膝上哀哀思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