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贖罪[第1頁/共3頁]

姚氏拿著帕子為蒙氏擦嘴角湯漬，“臣妾當然信賴太後是為了本宮好。”

“殤王不過是個亂臣賊子的先人，顧家暗兵也已經是皇上的囊中之物，顧嬌孃的存亡隻是皇上的一句話，太後救顧嬌娘究竟是為本宮好，還是想留下那賤人來勾引皇上？”

姚氏早有防備側身，避開這口血，她冷眼看著蒙氏瞪大雙目倒在榻上，鮮血自口中湧出，臉上卻帶著對勁的笑。

顧嬌娘和蒙氏對視著，淡淡道，“抱愧，我不能承諾你。”

“你，你竟敢……”

顧嬌娘目光一沉，曉得本日姚氏不會等閒放過她，右手摸向袖中的匕首，環顧圍著她的人，這些嬤嬤和宮女目光淩厲，一看便不是淺顯人。

姚氏眼中有恨，她恨元貞帝，恨蒙氏，恨顧嬌娘，恨蕭璃，也恨宴行離。

蒙氏看著姚氏的目中儘是絕望，她最體味姚氏，野心大聰明未幾，這也是她當初選中姚氏成為皇後的啟事，好節製。

蒙氏瞪大雙目，不成置信的看著姚氏，衰弱地抬起手分離道，“你，你和安王勾搭……”

顧嬌娘方纔的確想過殺姚氏，她迎著蒙氏的目光問，“太後為何救我？”

蒙氏帶著人分開，回到殿中，姚氏便疾步趕來。

“但是……”

“太後息怒，讓臣妾服侍喝完這碗蔘湯吧。”姚氏軟了語氣求道。

她曉得元貞帝贏不了蕭璃，這宴氏皇朝隻怕很快就會更迭，但這些已經不首要，她隻求能為宴氏一族留下先人，莫要讓宴氏一族滅族。

“嬌娘，看在哀家本日幫過你，你可否承諾哀家？”蒙氏深吸口氣，終究抬眼看向顧嬌娘，眼中儘是要求。

蒙氏沉喝，“廢太子之死是咎由自取，還要哀家提示嗎？”

姚氏目光一轉，看到有宮女端來蔘湯，便疇昔接過蔘湯來到蒙氏身邊服侍。

“哀家如果不來，還不曉得你會做出甚麼事！”

誰讓先帝曾對不起瀟王，對不起蕭家和顧家，本日宴氏一族走到明天，或許真的是報應。

“停止！”

“哀家累了，你歸去吧。”蒙氏揮了揮手，不肯同姚氏多說。

宴氏殺了瀟王，害了蕭氏一族，要不要包涵，全看蕭璃，她不會為蕭璃承諾任何事。

蒙氏喝了幾口湯，渾濁的雙目看著姚氏感喟道，“皇後，你畢竟是哀家一手汲引的人，於情於理，哀產業然但願你好。”

蒙氏病了多日，本日也是接到動靜提著一口氣趕去，現在衰弱地倒在榻上，衰弱斥道，“哀家是在救你！”

身邊的嬤嬤倉猝扶住蒙氏，光影中，隻見蒙氏身材佝僂，一段光陰疇昔，蒙氏彷彿更瘦了些，麵色看上去也愈發青灰。

“夠了！”蒙氏不再看姚氏，叮嚀道，“讓你的人都出去，隻要天子不發話，任何人都不準動顧嬌娘。”

“太後便放心去吧，等安王弑君後，本宮便會殺了安王為皇上報仇，太後也能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