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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話裡該折磨朱家四人的都折磨過了,不想侄女多等,孟氏指著金氏問朱昶:“我們孟家世代書香,不提祖宗的光榮,光我哥哥就是進士,孟家好好的女人卻被她賣去那種處所四年!朱昶,動用私刑犯法,那一年換一個耳光,我打她四個耳光,你們總該認吧?”
金氏忘了誰, 也不會忘了阿嬌的親姑母孟氏,孟莞音。
說到一半,孟氏諷刺地看向朱時裕、朱雙雙。
從孟氏進門到現在,世人說話都是普通調子,隻要薛寧這脆脆的替表姐打抱不平的一嗓子,透過朱家的門窗,飄向了兩家鄰居。
“看你這氣度,新姑爺是位武官老爺吧?”金氏一臉戀慕隧道。
孟氏半晌冇說話,就像她進城不久隨便找個婦人探聽朱家的住址,那婦人卻一口氣給她講了侄女的諸多悲慘一樣,聽得她胸口發堵,難以喘.息,若不是她經曆得夠多,孟氏早就哭了,早就奔去隔壁見她不幸的阿嬌了。
兄妹倆一起點頭。
孟氏笑容微斂,傷感道:“大人與俊哥兒命苦,死在邊陲了,這是我與新夫生的兩個孩子。”
說完,金氏唯恐孟氏頓時找她算賬普通,倉促朝外走去。
“娘,這麼風涼,她們如何流汗了?”
他也不是特彆獵奇,但眼看著翠娘湊到兩家中間的院牆下去聽動靜,趙宴平也冇有禁止,自去西屋了。
朱昶冇臉坐,忸捏隧道:“夫人此番前來,是想見阿嬌吧,實不相瞞……”
孟氏冷靜看了半晌,然後在朱昶籌辦開口時,俄然對金氏道。
孟氏看了兩眼朱昶,笑道:“親家大哥客氣了,都是親戚,何必見外,瞧你這一頭汗,快坐下說話吧。”
薛琰固然才九歲,可老爹去疆場冒死一去就五年,家裡端賴母親與鐵叔撐著,固然未曾多貧苦,但冇有父親在身邊,薛琰比大多數同齡的孩子都要懂事。
金氏暗驚,她就說呢,祁文敬是個文官,那裡能使喚軍爺。
這一番話說的,字字都像巴掌一樣打在了朱昶臉上,忸捏得他滿麵通紅。
金氏與朱雙雙這一去就去了好久,八成是分頭拉著朱昶、朱時裕籌議對策。
冇人能答覆薛寧的這個題目,也不必答覆,對金氏而言,外甥女當然冇有女兒親。
金氏第二次見孟氏,是阿嬌三歲那年, 孟元洲中了進士宴請親朋老友, 金氏與丈夫去孟家吃席, 當時孟氏已經十七歲了,麵貌更美。同年春季, 孟氏出嫁,金氏又去孟家喝了一次喜酒,親眼看著意氣風發的祁文敬用八抬大轎娶走了孟家這朵嬌花。
但孟氏深知,哭冇有效,侄女晚見一時半刻也冇甚麼,她必須先出了這口惡氣。
金氏、朱雙雙、朱時裕都嚴峻地看向孟氏。
孟氏嘲笑:“好個伉儷一體,那你們呢,父母都要捱打了,你們做後代的不替他們分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