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假[第2頁/共3頁]
侯爺一進屋子,對大夫人與謝安珍擺手免禮。一臉慘色地走向廳中主位坐了,二話不說先端起手邊茶幾子上半盞茶,一揚腦袋……連裡頭的茶葉渣子都渾喝了出來。
冷月一臉絕望,她,她都乾了些甚麼呀!?
“帝師是甚麼人物!怎能無端跑到我們府外做道人!?”侯爺喘著粗氣,臉也漲得通紅:“他醫道雙絕,相麵便能知命。肅王府小郡王的婚事,連肅王與天子都未曾做主,單憑他掐算的一副八字,這就定下了!”
熟諳?侯爺如何能熟諳?侯爺熟諳又能如何?
冷月被侯爺喝得一個激靈,從速撲在地下用力叩首。
再說了,千算萬算,誰能算到侯府後門一個小羽士,竟是當朝帝師!?
大夫人一把將冷月丟在地上,揉了揉發疼的手指,與謝安珍對視一眼,兩人均換上滿臉懵懂委曲的神采,款款迎上去對平陽侯施禮道:“給老爺存候了……”
平陽侯一張嘴,聲音便已經失控。不但又尖又高,還帶著沙啞的破音,的確就像是老鼠牙齒咬在木料上普通。
平陽侯在朝中領四品中憲一職。本日早夙起家,本籌算過來看望過妻女以後便去朝會。卻哪曾想竟然出了這等怪事――後宅裡遇帝師,這的確比明白日見鬼的概率還小些!
安珍那丫頭是被她母親寵壞了,不過安瑩應當曉得事理深明大義纔對。應當跟她好好說說,讓她今後不管如何也不能承認本身是誰,並且,最好是走到那裡都把臉蒙上纔對!
大夫人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侯爺和冷月的神采。
侯爺不明就裡,也不大曉得後宅這些陰私狡計。如果放在平常,這事也就如許疇昔了,最多嗬叱一聲“混鬨”。可這一回……
八成是那道人身份有異,這才讓老爺動了肝火……
平陽侯天然是要去瓊華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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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大夫人的話,冷月正在叩首的身子驀地一頓,刹時就貫穿了大夫人的意義。她倉猝抽泣著將話接下去道:“回稟老爺,的確如夫人所說……四女人大喜之日將近,卻在瓊華院被傷。奴婢請來道人,本是想求道人做法庇護家宅安然的……奴婢不曉得人是帝師大人啊!”
冷月乾脆連告饒都放棄了,一臉聽天由命的模樣隻是叩首,不出半晌,額頭上便腫起一片青紫。
這道茶也不知在幾子上放了多久,侯爺卻顧不上那很多。沁涼的茶水下肚,總算是將貳心中灼灼的擔憂平複很多。他用朝服袖子一抹嘴,直勾勾地盯著冷月道:“剛纔是你吧?你從那裡把帝師閒歌大人領進府裡的!?為何不早知會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