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患失[第1頁/共3頁]

那應是蕭瀾8、九歲時，正沈府得了位令媛，辦百日宴，彼時沈湛尚未坐到大司馬之位，但已隱有不能擋之勢，這個女兒來的好，幾近一出世統統人便知，今後其輕則為某位皇子的王妃，重則要往東宮去的。因此百日宴辦的極其熱烈，端王府天然有邀帖，蕭瀾跟著兄長前去，一併見過虞氏，隻是他向來不愛熱烈，冇如何湊前，實在對虞氏的印象也隻限於富麗的錦衣和滿頭的珠釵。

霍氏擺擺手，“這些年落下的老弊端，一吹風就疼得短長，這幅身子骨，估摸也留不了幾年了。”

落筆、大小，每張幾近一模一樣。

她們母女入宮已有一陣子，該見的見了，該說的話也說了，便要辭職出宮，霍氏道：“蘭兒這孩子性子好，閒了讓她多進宮裡來，給我這裡解解悶兒，皇後比她長不了幾歲，正也能說到一處去。”

蕭瀾心口一提，“……說甚麼？”

前頭不就有太和帝和在龍椅上坐了冇幾天的小天子為例？

延湄坐得端肅，稍隔了半晌纔開口，說：“無妨。”

他點頭道：“朕也記得，一過好些年，夫人卻冇如何變。”

蕭瀾不大想讓她們到赤烏殿說話，但是又見延湄困頓，想先讓她歸去躺會兒，便側頭收羅地看看延湄，延湄倒不覺甚麼，女官講端方時，專詳確地教過該如何訪問外命婦，依足了禮，旁的延湄愛說說，不愛說讓人辭職就是，因起家，先回赤烏殿，蕭瀾悄悄衝她眨眼她也冇看，虞氏和沈如蘭便辭職跟著她走。

蕭瀾緊抿著唇，一幅幅展開，姿容佳不佳的他冇留意，但每張畫像的腦袋上，都圈了個大圓圈。

虞氏的眼神還逗留著，彷彿想聽她再多說幾句，但延湄說完就就悄悄的，並冇有再開口的意義，虞氏攥一攥寬袖，口中發乾。

霍氏今兒表情明顯不賴，讓人給他端了碗熱熱的羊乳茶，笑道：“我想著你們得在園子裡再呆幾日纔回宮呢，冇成想今兒就到了。”

虞氏掩袖，規複了安閒姿勢，說：“皇上幼年時，臣婦還見過一回，現在卻認不出來了。”

沈如蘭福個身，她一貫養的矜持貴重，自蕭瀾和延湄進了屋，她便帶著獵奇打量，不避諱更不驚駭，看向蕭瀾時還稍稍帶著審度。

又大又圓。

霍氏歎一聲，說：“這有甚麼，母親遲早是要閉眼的，隻是放心不下你們罷了。對了，剛出去可瞧見外頭那兩個了？”

虞氏輕緩地笑笑，目光落到一旁的新皇後身上，道：“臣婦帶著外命婦們本該前幾日就入宮謁見的，但一向冇得娘孃的詔，直擔擱到本日。”

因此蕭瀾期近位以後，不但冇有當即拿沈湛開刀，反而在他一等爵位上更加了封號，兩人都如之前甚麼都冇產生過普通，朝堂之上的確君聖臣賢，保持著一種極奧妙的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