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意外來客[第1頁/共3頁]

看看前後無人跟從，全福拍打拍打身上灰塵，整整短褐上前打門。

隻見路引上寫著青縣柳青莊人氏，柳杏娘，柳全福並黃大權等人名字，大紅印信湛然，公然是端莊路引。

“啊呀啊呀！我說大郎！睡了這一起好端端的做甚麼停下來不走了！這車子搖搖擺晃好睡的很，我與郎君睡了這一起飽覺，突然一停倒驚醒了！”

連喊了三五聲，那女子方住了哭抽抽搭搭的道：“本來是兩位軍爺！大郎你又不早些說。奴幾乎將他們當作了妄圖美色的土賊。路引在此，兩位軍爺儘管看罷。”

說著便要跳下車來拉扯那老年土軍，兩個土軍頓時退後了好幾步，連連擺動手道：“不曉得，不曉得，天氣不早了你們快快入城去吧，莫擔擱了俺們交代。”

黃全福跳下騾車隻見長巷中一片沉寂，一扇黑漆角門緊緊封閉，門簷上高高掛著兩隻氣死風燈籠搖搖擺盪，上頭大寫一個陳字。

中間車伕臉上嘴角牽動幾下，無法道：“杏娘，杏娘，你且停停。這兩位是看管城北門的軍爺，不是甚麼土賊。你快將我們的路引拿出來給兩位軍爺查驗。”

車伕朝兩個土軍拱手道了謝，跳上騾車鞭稍一甩，大聲喝著牲口進了城門往西行駛。兩個土軍長出了一口氣，心不足悸道：

身材肥大，頭上胡亂插著一支木釵亂髮披垂。邊舉手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向兩個土軍，邊瞪起兩隻眼裂開一張大紅嘴唇唾沫四濺的叫喚起來：

孟令啟點頭伸手悄悄撩起車簾向外張望一陣，對趕車的全福道：“黃大郎，過了前頭街口往南麵右轉過三條橫街便是陳府後門。大郎需求走快些，再夜些便要宵禁，若被巡檢司的官兵發明就好事了。”

“哎喲，大郎！車怎地不走了？”跟著驀地收回的尖細刺耳聲音，車簾刷拉地一聲被人從裡頭用力撩起，一個頂著滿頭亂糟糟如雞窩般髮髻的腦袋探了出來。

那亂髮如雞窩的女子穿一件皺巴巴皂色短衫，青黑大布闊腿肥大褲子。巴掌大臉上塗著兩團大紅胭脂，兩道黑漆漆煤煙子畫成的掃帚眉紮撒著。

孟先生微微一笑，描述溫雅笑容可親：“承蒙金老爺援救，又數百裡勞煩兩位將我送到都城來，委曲了繡杏娘子和我擠在這車裡享福，孟某實在忸捏。”

那大哥土軍翹著鬍子走到車邊，伸出骨節粗大儘是皺皮的手拉住布簾一角便要翻開。站在一邊的車伕微黑臉膛上出現一絲焦心正要出聲止住。

那柳杏娘屁股一扭讓開身子，暴露身後肮臟褥子上躺著的一個男人，滿頭滿臉都被布條包裹，悄無聲氣的躺在車板上。柳杏娘指著男人嚷道：

柳杏娘還不敷意，拍動手大聲抱怨：“俺不過問問兩位軍爺，看著城門卻甚麼也不曉得，看來這都城也不過如此。今晚還不知在那裡過夜，大郎辦事糊裡胡塗，真是氣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