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舊情[第1頁/共3頁]

薑氏不知何時已然站在門口，倚在門上冷冷地看著他，“當年你做了挑選，我也做了挑選，現在再來講悔怨，是不是已經太遲了？”

天子此時已經走到她麵前，定定地看著她，抬手似要撫她的眉眼，卻被薑氏避了開去。

識時務者為豪傑。

蘇璟妍也回身走開，將空間留給這心境龐大的二人。

天子朝她點頭，目光不由自主隨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覺腳重如鉛，半晌也邁不開一步。

薑氏漸漸抽回本身的手，幽幽歎了聲氣，“但是你不需求啊…一園地動，讓你改頭換麵成了有身份的人，你有了彆的女人做老婆，還做了天子，有了後、宮美人三千，你已經不需求我了…”

木青朝他再施一禮，悄悄退下。

天子深深吸了口氣，隨在蘇璟妍身後漸漸抬腳邁步，將近見到她了…

“如果你情願，我會親身給他昭雪。”天子脫口道。

朱氏餘孽早在擄走他時便喂他服了毒藥，每三天必須服一次解藥，不然便會毒發身亡。再說私內心他也不想讓薑氏死，冒這麼大的風險本來就是為了她…

“是！”薑氏斬釘道：“他是風景霽月的君子，你是心機齷蹉的小人。他一心為你，你卻公開裡算計他。他明知你要置他於死地，乾脆將屠刀遞到你手裡，他成了你穩固皇權最快有效的利器。他說過，這個大綦，是他費經心血打下的，他不但願纔剛建立的王朝毀在你和他的爭鬥裡。他死，是為了成全你，更是為了全天下的百姓！”

“是，我不會諒解你。”薑氏道，目光凜然，“蘇戰視你如親弟，為你打下這赫赫江山，到頭來卻落了個亂臣賊子的了局，連他的一雙後代都冇法堂堂正正地活在這世上…你說，我有甚麼來由諒解你？”

“可你就算不做我的女人，也不該嫁給蘇戰。”天子沉默一刻，又嘶聲道。

薑氏笑了，眼淚卻不受節製地流下來，“你可曉得，我曾經的慾望是甚麼？”

天子慘笑，笑過後又昂首問道：“那你呢？你是甚麼時候愛上他的？”問罷又低頭喃喃，“或許，從一開端，你愛的就是他，以是纔回絕跟我在一起。”

天子跟了出來。

路並不冗長，走得再慢也總會走到絕頂。

薑氏淡然道：“見與不見，實在都冇成心義了，你又何必來這一趟？”

天子麵色發白，內心的苦意在無邊伸展，很久才寂然問道：“終歸在你眼裡，我不如他，是嗎？”

這些話，早該說了。

薑氏嘲笑，“那你說說，有甚麼前提？”

天子看著她，目光癡迷，“你曉得的，由始至終，我不過是想要一個你罷了。”

天子嘶聲道：“不，我悔怨了——”聲音顫顫，彷彿鼓足了很大勇氣，疾步朝薑氏地點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