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後賜藥[第1頁/共3頁]

腦筋裡閃過孃親給我講過的禍國妖妃被賜死的故事。

誰曉得……

可透過帷帳，我瞧見阿誰影影綽綽的人影從浴桶中站起，模糊模糊的身形再次呈現在我麵前的時候，藏在內心的漫罵就又都消逝了。

“我想，皇上此舉，也是但願清除後宮法紀罷了。我們做嬪妃的，自該萬事以皇後孃娘為先。”

我聽得吃驚。

宮裡靜悄悄的，淑妃的閣殿那頭也是烏黑一片，想來她剋日身子不好，應當是早早睡下了。

“謹嬪小主。”

“哪兒呢？”

她喜氣洋洋，迎我進屋，忍不住就問了起來，活脫脫的一副我是“新嫁娘”，她是我孃家人的模樣。

門口的桂嬤嬤大抵是也冇彆的體例，我隻聞聲腳步聲逐步靠近了，轉頭一看，就見一名穿戴絳紅色衣裳，麵龐格外嚴厲的老成嬤嬤出去了。

“不知。”

回到長信宮，早已是月上柳梢頭的時候了。

心頭一跳，門口那孫姑姑公然揚了揚嗓子，語氣裡儘是嚴肅的意義，她道：“奴婢奉太後孃孃的旨意，來給謹嬪小主送一樣東西。”

心念電轉，我不動聲色，隻道：“我不過剛進宮的宮嬪罷了，統共也就見了皇上幾麵，哪兒能擔得上得寵二字呢。”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

孫姑姑倒也不卑不亢，隻是將食盒放在我麵前的桌上，翻開了蓋子，暴露了內裡一碗黑乎乎的東西，然後道：“這是太後的犒賞。”

“奴婢會在這裡看著小主喝完，然後歸去處太後孃娘覆命的。”

我的指尖悄悄劃了一下木桌，眼睛一閉，拿起那湯藥，毫不躊躇的就灌了出來。

“張貴妃當真是豪闊，拿了梯己銀子請我們看戲。就是不曉得‘這一齣戲’唱完，她的臉麵還在不在了？”

我原覺得就那一個。

我抬眸，見薑秀士盈盈笑著，好一副馴良可親的模樣，卻並不敢答允這話。

那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披收回的是濃厚的藥味，苦不堪言。

“真是辛苦你了。”

“……”

我這頭將將沐浴好，外頭魏公公就已經在催促了，嬪妃侍寢的時候早已疇昔，再不走就分歧端方了。

玫瑰花瓣的香味充滿鼻尖，稍稍淡去了幾兼顧上的疼痛，我一掃肩膀，上麵另有一抹帶著牙印子的殷紅。

必定是張貴妃叮嚀他們唱《完璧歸趙》一事惹怒了蕭昱。

皇後非常和順賢淑，體恤我好幾句，又叮嚀周嬤嬤奉上犒賞，邊上薑秀士見了，也跟著擁戴幾句。

皇後有些疲憊，又細心對我叮嚀幾句，便擺擺手，讓周嬤嬤送我一段。

一夜倒是好眠。

我獵奇昂首，就見屏風後的桌上放著零零散散的好些個木匣子，那些匣子花腔精美，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還都是那一副鬆鼠抱著鬆果兒的圖樣。

“姑姑。”

“小主，這……”

“不過，說來有一事，謹嬪姐姐應當還不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