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甚歡[第2頁/共3頁]
“她莫非不是來還梅花令的?”忠叔迷惑地問道。
這回寫得委宛了很多,先是問候了一番她和金穀園主子的狀況,又扣問她表哥表姐在金穀園可有給她添費事,還洋洋灑灑地感激了她送禮的事,說了她父母親的反應,最後才提到令牌……
婢女將信舉過甚頂,畢恭畢敬地遞了出去,她手上除了信,另有一枚刻著梅花的玉牌。
寫好以後,用蠟封起來,與梅花令一道遞給玉茗,叫她找個可靠的人送到金穀園去。
傅紹堂和陸澹固然風格差異,但脾氣還是有些相像的,就算內心再焦心,麵上也會表示得若無其事。
杜元歪在榻上,烏黑亮光的青絲散在繡金枝的引枕上,由下首的婢女給他悄悄捏著大腿,神情看起來非常慵懶,“他們兩人若因為這點小場麵就打起來,那這尚書之位怕是早就換人坐了。”
全部傅家能為他做主的就剩下他年老邁嫂,然這兩人明顯冇膽量招惹他,不敢給他議親。
想了想,又感覺如許說企圖太較著了,叫她聽了內心怕也不舒暢,便仍在一旁,重新再寫。
楊錚是清流派,最是見不得傅紹堂如許靠耍手腕,登上高位的人。
陸瑾怡提筆給金穀園的秦女人寫信:“……前不久得了女人所贈的玉牌,現在方知此物貴重,欲要償還又覺不當,特來問女人,此物可否作他用?”
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問玉茗:“嘉婉姐姐呢,怎不見她來跟祖母拜壽?”
陸瑾怡吹著冷風,想到楊寧方纔的神態,輕笑了一下,“也許是她不喜好我吧。”
而陸澹這些年到處針對傅紹堂,多數也是受楊錚的教唆。
但兩位蜜斯……傅紹堂多年未娶,就連他的母親,也因為他攀附劉璨的事,冷淡了他跑到庵堂清修去了。
還是在陸府……杜元體味秦書雅,如果平常的問安,她定不會特地拎出來講的,便直起了身,饒有興趣地問她:“哪兩位蜜斯?我倒想看看,能近他身的會是甚麼人。”
而傅紹堂本身也一門心機撲到朝事上,不近女色多年,如何冒出兩位蜜斯來?
丫環如釋重負,實在她接到這東西的時候,也是嚇壞了,哪有人這麼等閒就把這玉牌交一個小廝的,也不怕半路被那些心胸不軌的人搶了去……本來是該將信放到書房,但她實在過分擔憂這牌子有甚麼喪失,她擔不起這任務,這才撞著膽量親身送到秦女人麵前來。
提及這個,玉茗才道:“何老爺把表蜜斯叫走了,奴婢遠遠地瞧著他彷彿跟表蜜斯說了甚麼……”
有梅花令在,她也不怕這封信送不到秦女人的手中。
秦書雅和忠叔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奇,卻都默契地冇有問甚麼,應是。
玉茗固然驚奇,卻可貴冇多問甚麼,自從蜜斯傷寒醒來以後,就變得極有主意了,她們這些做丫環的,天然也是歡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