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越發熱鬨[第1頁/共4頁]
這婆子聽了這話兒,眼裡老淚直流,想他服侍了二孃這些年,往年縱爺再不待見二孃,也能勉強過得日子去,隻自從那婊,子進門,不敢大娘跟前猖獗,倒來變著法兒欺負二孃,幾次三番趕上,治了氣也不與人說,悶內心,日子長了,可不就成了病,二孃性子軟,捱了欺負,聲兒也不敢吭,便是病了,也不讓去回,白比及了現在這般。
論起來也不是甚麼大事,按理說,雖同是妾氏,也有個前後,翠雲便再不對勁,卻占著二孃位子,董二姐見了便不見禮,稱一聲姐姐也是該,不想這董二姐院中出來粉頭,是個踩低捧高踏實權勢性兒,玉娘她尚且不放眼裡,何況這個白占了名兒,卻連爺身子也近不得翠雲。
如此這般,本身不如順著他性兒,哄他個歡樂,待得了子繼傍身,他便再荒唐,哪怕跟上一世那般非命了,她也不怕,隻後宅裡這些婦人要秘聞防著些,個個冇按美意。
說到這裡,住了話頭,一個勁兒直叩首,咚咚磕下去,直磕額頭鮮血直流,玉娘便知她定有話說。
忽想起翠雲,這些日子本身推說身上不好,不讓她跟董二姐過來,這一晃,倒是有些日子不見她了,記得是個三腳踹不出個屁誠懇丫頭,常日裡趁早老是第一個來上房存候,卻忽想起,這翠雲可不就是本年春病死嗎,因翠雲死了,柴世延才又與本身打饑荒,白等納了那高孀婦進門,如此說來翠雲若不死倒可拖上一拖。
翠雲木訥,生也平常,哪會瞧進他眼去,便是收房裡,也不過當個丫頭使罷了,後外蓄養了婊,子,是瞧不上翠雲,半年一載也不沾一沾身子,有甚情義,近些年,是麵都少見。
便開口道:“好歹她是你貼身丫頭,又服侍了你這些年,便性子木訥些不討你喜好,怎也有些情分,現在她病如許了,你不去瞧瞧,怎說疇昔。”
翠雲哪是她敵手,被她幾句話說,臉上一陣青白,張張嘴,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那董二姐占了上風,對勁洋洋去了,丟下翠雲風口了站了大半天,返來本身又暗憋暗氣,一來而去成了症候,因玉娘前些日子推說身上不利落,讓她們不必去存候,故此,病了這些日子也無人曉得,本日是真瞧著不好了,趙婆子才大著膽量去回。
玉娘讓秋竹拿他外頭衣裳帽子,與他穿戴安妥,來兩個出了門直往翠雲院裡去了,進了裡屋,丫頭扒開帳子,瞧見床榻上躺人,玉娘愣了一下,隻見人病都走樣兒,神采暗淡染上一層青氣,枕畔青絲是乾枯蓬亂,閉著眼,氣味都微小了,暴露了些許來世風景,便聞聲響動,也不見睜睜眼。
玉娘聽了,內心暗道,公然,那賤人不是好貨,當著柴世延麵裝甚麼似,揹回身子卻又是另一個樣兒,這場戲倒是越來又看頭了,隻本身還需添上一把火才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