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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有德聽他話音兒中仿似另有些旁意,忙道:“雖你與那董二姐有些情分,以往她院中倒無妨,現在她進了柴府,便不好再想她,若柴大爺曉得不定要傷了兄弟間情分,為著一個婦人卻不值當。”
柴世延笑道:“既如此,今兒日正得空,你領我去瞧瞧,若果然入了我眼,莫說二百兩,三百兩也立時與他。”
安然暗道,這但是,大娘一片美意倒弄來這麼個丫頭,這一勾二勾,爺如何能不上心,想著偷瞄了眼爺神采,倒是略有些不測,平常如有如此勾魂婦人丫頭,爺不早動了意,現在瞧著倒不見如何,不由暗裡迷惑,難不成現在轉了性。
傳聞現在跟那位大娘子甚為相和,莫不是聽了勸原因,既他要開當鋪,想來惦記前日本身說阿誰門麵屋子,想著從中能或能得些好處銀子,賈有德豈能不樂,便道:“哥話理兒,哥甚等樣兒人,可著我們高青縣,那裡去尋哥這般頂天登時男人漢,豈可落這麼個臭名頭,隻哥有調派,弟莫不心。”
瞧到這裡,柴世延便先順意了,又瞧那背麵小院好不劃一,院裡兩顆石榴樹,瞧著很多年初了,這會兒雖不到時節,也翻出綠,想到了蒲月間榴花似火,落秋結著滿枝累累石榴,掰開紅子白壤,倒正合了柴世延求子心機,是心喜。
琴安自是怕她,一句話冇有,玉娘又問:“叫了誰來彈唱?”琴安道:“爺原說喚東邊院裡兩個粉頭來,是那賈先生道,東邊院裡粉頭彈唱不好,讓小去馮家叫了兩個來。”
玉娘倒未想到他會叮囑這些,暗道,這世上另有比這廝浮浪男人嗎,忽想起甚麼,衝他笑了笑道:“我走了,爺恰好自耍樂。”
柴世延聽了,思惟起剛安然話兒,可不正對上,還道玉娘是因為候著本身不吃,內心不免愧悔上來,柔聲道:“倒是爺不是了,因今兒置下個縣前門麵屋子,歡樂上來,與那幾個吃起酒來就忘了時候,倒勞玉娘久候,便冇脾胃且陪著爺再用些。”說著讓放桌兒擺上飯來。
次日一夙起來,大略吃了些一碗粥,陳府便遣了車馬來接,玉娘忙起家要去,被柴世延喚出,打量半晌,見今兒打扮素淨了些,月白對襟襖,下頭搭配一條淡青挑線裙兒,外頭是件藕色連風帽大氅,頭上也簡樸,戴了金絲髻兒,插了一支赤金壽字簪,鬢邊兒隻戴了一朵鵝黃芍藥花,倒顯得比昔日多了幾分惹人顧恤荏弱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