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為今之計[第1頁/共4頁]
自娶了玉娘進門,伉儷便說不上舉案齊眉,也算相敬如賓,若論模樣兒莫說董二姐,便這鄭桂兒也靠不上邊兒,隻玉娘生性慎重,掌家理事自是穩妥,卻夜裡床笫之歡,也如此,便有些敗興。
柴世延那裡還能忍住,忙低下身子撿了那帕子遞疇昔,婦人接過,偶然間碰了他手,便急縮歸去,叉手向前福下身子,啟紅唇露玉齒:“奴這廂謝過。”回身去了,行幾步卻轉頭,帕子掩著唇衝他一笑,勾柴世延半邊身子都酥那裡。
思及此,神采緩了緩,讓秋竹去拿了筆墨紙硯,挽了雲袖,暴露皓腕,執筆手,略揣測,摘了一首小令,寫於紙上,折了個相思扣,遞於安然道:“你莫怕,我不打你,隻你爺那邊,便把這簽送與他手上,餘下不消說半個字,隻聽爺行事便了。”
故此戰戰兢兢進了後宅,至上房院外間,見了玉娘跪地上磕了頭起來,揣摩著謹慎應對,玉娘略掃了他一眼道:“喚了你來,隻因有一句話要問你。”說著,頓了頓才道:“你家爺果然去了院中?”
安然心道,便捱了也得去,邁腳進了院,至窗下,附耳聽得裡頭淫,浪之聲不斷,便也冇吱聲,隻窗下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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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不由悄悄嘲笑,惹氣?那廝做下如此下作之事,還曉得惹氣,若不是曉得她哥嫂虎狼之心,玉娘恨不得這會兒豁出去,與柴世延和離,旁處尋個妥當之處,自清淨好,隻現在卻無他路可走,為今之計,需為本身細細策劃早做籌算。
安然常跟著爺走動,天然明白爺心機,說下大天來,爺內心還是惦記取大娘呢,不然也不會叮嚀他瞞著這些事,雖不知大娘這簽上寫甚麼,隻聽娘話頭便料出成果,爺接了還不知如何歡樂呢,這差事辦好,合了爹心,不由躲了一頓板子,說不得還能得些賞錢吃酒。
玉娘那裡耐煩,把手裡纏枝蓋碗放炕桌上,一聲輕響,安然不由抖了抖,忙叩首道:“娘饒了主子,主子說便是了,燈節那日,主子跟著爺去觀燈,街當正趕上高家那孀婦,一來二去便有了來往,爺不叫小說與娘曉得,怕娘曉得惹氣。”
高青縣裡哪個不知柴員外名聲,雖父母早亡卻丟下偌大師業,這高青縣一半買賣本錢都是姓柴,好交朋結友,使了錢走通官家門路,與那縣太爺遞上話兒,衙門裡差官常日吃酒來往,熟絡非常,是個有手腕。
安然一聽,內心暗叫一聲糟,可不是怕甚麼來甚麼,待要坦白,不料大娘又道:“雖說常日我是個好性兒,也有真章,打量使喚你謹慎思哄我去,卻差了主張,若不說實說,需知大娘板子也不是白隔著安排。”
若論姿色,莫說府裡,可著高青縣,東南西北院中粉頭,連高家那孀婦都算上,也冇一個及上大娘,那模樣兒那身材兒樣樣拔尖,卻這性子有些過於沉穩,不得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