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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現在倒覺拎清起來,若腹中果然有了子嗣,柴世延不家來倒好,伉儷冷一日熱一日,雖睡一起手足相抵,卻各存著心機,有甚意義。
隻大門關嚴實,拍了半日,才見看門來應,那門上老頭一瞧見柴世延,魂兒都嚇冇了,想這些日子不見他來,還道早丟了這裡,現在卻怎又上門來,這位又豈是虧損住兒,不然也枉得了個活閻王名號,忙著攔住他道:“非是老奴攔著柴大爺,隻本日不巧,主母娘倆兒個去縣外走親戚去了。”
本來還怕柴世延早晨纏她做事,這幾日倒不大見他,隻說外頭事忙,便家來也隻打個晃,又不知被哪個喚了出去,不到三不見轉來。
她娘聽了內心不受用道:“若非你與他那些虎狼藥吃,如何會出性命,現在你倒抱怨上娘不是來。”
柴世延怎不知這是鄭桂兒把戲,卻不想她一個孀婦,倒甘心如此拋頭露麵來取樂本身,內心剛動了一動,忽想起上月裡門上之辱,神采沉了沉,阮小二暗度他神采,內心不免有些忐忑,倒瞧不出是惱是喜,想著今兒這事兒成不成要看鄭桂兒手腕,便假托去淨手,出得門去。
鄭桂兒道:“他本身抓了三個藥丸子吃。”她娘抱怨道:“那藥豈能如此吃,若真出了性命,如何交代,可不要惹費事上身。”
安然忙道:“我爺這何用探聽,前些日子從甚麼孟州來了個男人,說是高老頭遠房侄兒,家裡鬨溫病投來這裡,以往倒未瞧出那位是個這般心慈,容得住下不說,還好吃好喝待承著,前頭鋪子也交他手裡看管,白日還當個侄兒,可這侄兒夜裡卻睡嬸子炕上,滿縣裡誰不曉得。”
那婆子道:“直接尋他自是不當,拐個彎卻不難,想那阮小二與柴大爺慣有來往,又是個貪財賄,與他些好處,勾了柴世延前來,與你成事,念昔日情分上,也不好丟下你不睬。”
柴世延自是不信他大話,隻他不讓進,本身硬闖出來也冇意義,便回身出來,上馬拐過街角愣住,跟安然道:“你令人掃聽掃聽,高家剋日可有甚麼人來?”
哪日打她門前過,瞧見那伴計鬼頭鬼腦樣兒,安然就記內心,過後著人細心詢了才知,那死了多時高老頭,蹦出個遠房侄兒來,名喚高平,生麵子魁偉,因故鄉鬨春瘟死絕了人丁,不得已投奔到高青縣來,卻被鄭桂兒瞧眼裡,兩下裡不知如何便勾搭上了,雖說是遠房侄兒,卻宿嬸子床榻之上,當鋪子也交與這廝手上把守,瞧著倒似要招贅了普通。
見他死了,鄭桂兒便依著她娘話兒,趁夜叫人弄到縣外亂葬崗上,尋個地兒草草埋了,對外隻說他回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