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似嗔還惱[第1頁/共4頁]
若如此,能保得安生一世,她也不想再操心機,卻思及阿誰淒清之夜,玉娘隻覺徹骨冰寒,現在重來過,她若再落得那般了局,豈不白費了老天之意。
眼瞅著他上馬去冇了影兒,纔回轉來,進了屋她娘忙問:“可應了納你之事?”
她娘聽了笑道:“你倒愁這些何為,他家大娘子連院中粉頭都容眼下,莫非你連個粉頭都不如了,依著娘,莫胡思亂想纔是,隻你若進了柴府,這性兒卻要收收,便他家大娘好性兒,若被她拿住了短兒,奉告了柴大爺,柴大爺性子你是曉得,是個眼裡不揉沙子主,常日千好萬好,真觸怒了他,清算你是死是活都難說了。”
玉娘卻哼一聲,白了他一眼道:“外也不知與多少婦人死纏廝混,那裡還奇怪家下裡婦人,叫你家來不為旁事,且想著總外頭吃酒耍樂,你這身子還要不要,雖現在丁壯不當事,可知來年如何?”
進了院,也不睬會上來施禮婆子,三步並作兩步跨下台階,掀簾子出來,剛一出來,玉娘已迎將出來。
想到這些內心是愧悔難當,那裡還坐住,摺好簽紙謹慎放於袖袋當中,叮嚀安然與他拿衣裳。
待娶了玉娘進門,先頭婚燕爾,雖玉娘性兒冷些,柴世延涎皮賴臉湊上去,也還耐著性子,日子長了那裡另有此等耐煩心,且玉娘又不知順著他性兒哄他歡樂,反倒冷言冷語跟他頂著,就為著個董二姐,竟是跟他說話都淡淡,弄伉儷生份。
秋竹見主子故意攏絡爺,忙著去開箱找衣裳,要說大娘,這模樣兒身材兒,便不精裝都拔了尖,真打扮起來,又豈是那些旁婦人能比肩,隻昔日大娘與爺賭了真氣,冷了心腸,任本身勸了幾次,也不見迴轉,現在好輕易想通透,秋竹是分外歡樂。
自使了安然去送信兒,玉娘炕上獨獨坐了一會兒,才讓秋竹重開嫁妝,於花盒當中撚了那朵大紅牡丹手,簪與鬢旁,對著銅鏡打量半晌兒。
那些粉頭瞧得是他腰上銀子,那裡能不依著他,緊著他性兒如何荒唐也顧不得了,房裡丫頭,自來就是奉侍他,還不他想如何便如何。
D*^_^*
想這男人哪個不是吃軟不吃硬,娘略軟著性兒哄上一鬨,伉儷哪有隔夜仇,攏了爺心,待生下一男半女,依傍身邊,外頭多少勾魂又怕何來,大娘通透,甚麼理兒不曉得,隻這些年,卻鑽了牛角尖,現在看開,可不眼望著順利日子呢。
“大娘,換哪件衣裳?”
這末端一句話,正說鄭桂兒內心兒上,鄭桂兒現在求可不就是一個長遠,這會兒聽他提及,便覺有了希冀,也知柴府裡事多,本身留下他不當,便盈盈然一福道:“有爺這話,奴甚麼心放不下,盼著爺莫忘了本日之言,奴這裡倚門候著爺信兒呢。”說著俯下身子半跪地上,捧了他鞋用帕子抹去鞋上塵灰,與他穿腳上,又起來從安然手裡接了衣裳,細心奉侍他穿戴安妥,送著他從背麵角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