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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世延知她性子,想想反正那宅子買下擱在手裡,也算她的財產,便隻一笑應了,秋竹剛好從外頭出去,手裡一個提籃裡盛著剛摘下的花,有芍藥,木槿,丁香,扶桑,瞧著有七八種之多,堆放在籃筐裡,姹紫嫣紅,花瓣上尚帶著露水,比常日戴的那些絹紗的花,鮮豔喜人。
隻是以刻兒氣候熱上來,玉娘便想起客歲做過一件玉色挑線攢著銀邊兒的裙子,輕浮風涼,讓婆子尋了半日尋不見,想她的東西都是秋竹收著,便讓婆子去喚秋竹來,與她說尋那條裙子。
吃了幾杯兒酒下去,不免顫動春,情,思惟那**之事,飯畢撤下桌去,便叮嚀鋪床燃香,清算安妥,秋竹叫著婆子出去,拽上門,叮囑婆子幾句,便要家去,行至窗下,聞聲裡頭聲響兒,粉麵通紅,快步出了角門,往背麵去了。
隻等進了裡屋,便摟著玉娘上榻,見玉娘雖脫了外頭衣裳,裡頭卻仍穿戴裡衣,不由湊上來道:“現在蒲月裡,玉娘還冷不成,穿這些做甚,不若脫了,你我好安閒。”
回過甚卻說柴世延,見玉娘使秋竹送了銀子出去,不由道:“這婆子性子奸猾,不是貪著賞錢,如何爺未應下就張揚的滿天下都曉得了,隻捱了爺一腳算她的造化,依著爺的脾氣恨不得一腳踹死這老貨,方解了這心頭之恨。”
雖得趣兒,卻也顧忌腹中胎兒,不敢極力,便這般也與昔日分歧,至事畢,隻覺暢美難言,方知這纔是伉儷。
玉娘卻道:“這宅子是陳家的,怎好用柴府的銀子。”
秋竹道:“灶上的婆子言道,端五那日爺讓她紮了幾樣粽子,說等孃家來過節,卻因事擔擱,未及的吃,正巧灶房另有新奇粽葉,便紮了兩隻果餡兒粽子,雖過了端五,也隻當應了骨氣。”
玉娘忍不住撚起一支木槿道:“那裡來的這些花?”
說著挑眉瞧了玉娘一眼,從籃子裡,尋了一朵大紅的芍藥花簪在玉娘鬢邊上,對著鏡子打量半晌道:“倒是這般才班配。”
秋竹愣了愣,暗罵,這小淫,婦也不知藏甚麼東西,倒這般怕本身瞧見,正趕上婆子出來喚她出來給娘拿衣裳,便也未顧上她。
說著去屏風後尋出來,玉娘立起來想換衣裳,一昂首卻見柴世延歪在窗下的貴妃榻上,笑眯眯瞧著她,那雙眼不住在她身上瞧。
內心卻不由訝異,過來詢她:“玉娘今兒要出去不成?”
玉娘聽了,內心暗悔,隻當這廝貪她嫂子姿色,卻鬨出一場事來,白搭了他一番情意,想到此,執壺斟了一杯酒,拿在手裡親遞與他道:“勞爺操心,且吃玉娘這杯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