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十六歲的煙花[第2頁/共5頁]

袁小貫歎了一口氣，郭襄的苦衷他當然曉得，現在向她扣問隻不過是為了幫她排解苦悶罷了。

“如果你徒弟的誌願就是做好事，你幫他達成豈不是助紂為虐？”

袁小貫暗道血刀老祖名聲不好，可彆說出來惹怒了郭襄，因而含混道：“我師承西域密宗。”

人家說你因為尋覓浪跡天涯，找不到纔在峨嵋削髮。

“嗯？”郭襄盯著袁小貫，鼻中出質疑的哼聲，“而是甚麼？”

你眉頭的煩惱，嘴角的淒苦，是因為平生求而不得的孤單麼？

你走過山的時候山不說話，你路過海的時候海不說話。

袁小貫不答，去柴房找來一根柴炭，走到郭襄中間坐下，低頭在地上寫起字來：

郭襄公然被勾起了興趣，問道：“你是武林中人？你徒弟是誰？”

“……方纔說你能勸你徒弟竄改設法，血刀老祖這小我我也略有耳聞，傳聞他……傳聞他貪花好色……”說到這裡感覺不當，這袁小貫還是個小孩子，如何會曉得這些，因而當即擺手道，“算了，當我冇說。”

袁小貫見郭襄說得必定，曉得狡賴不掉，隻得坦白道：“我的確是曉得你的身份，但我奉迎你不是有甚麼詭計，而是……”

“小子？你想把水燒乾麼？”郭襄坐在門口，頭也不回的問道。

袁小貫道：“我曉得婆婆你是好人，不會害我的。”

“你不附和他的做法，必將違逆他，違揹他的誌願，又如何樣去尊敬他、感激他？如果他讓你去做好事，你是承諾呢還是回絕？”

“你把名字奉告我，不怕我為了賞格令害你麼？”

袁小貫這才記起郭襄曾經和金輪法王瞭解，因而說道：“如果真要算的話，金輪法王是鄙人師叔。”

郭襄淡淡的答了幾句，最後不耐煩的說道：“多嘴的小傢夥，放心做飯吧。”

郭襄嘴角一抽，瞥了袁小貫一眼，嗔道：“小子胡說八道，你纔多大年紀，如何能夠是金輪法王的師侄？”心中卻想，當初我曾經拜金輪法王為師，你如果法王師侄，豈不是和我平輩了？

這時候門口又傳來郭襄的聲音：“那是魚腥草，不風俗的人受不了那氣味，你如果不喜好的話，中間罐子裡有鹹菜，撈一點出來下飯吧。”

袁小貫“哦”了一聲，找了一塊蒲團坐下：“我今晚還要出去一趟，就不睡覺了，我坐一會兒就走。”

袁小貫也想到了這一層，賠笑道：“是！是！婆婆說得對，小子我胡說八道。”

實在你隻是喜好峨嵋的霧，像十六歲那年綻放的煙花。

郭襄一聽，愣了半響，最後微微一笑，說道：“為國為民的大俠，你鍋裡的飯快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