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灼灼其華[第5頁/共7頁]

得他指了方向，謝崇意倉猝往那跑去。書院門前有空曠草坪，過了草坪，就是小山丘。下了山丘，便是密林。

想了很多，像是一點一點想通，連那昔日本日所受的屈辱，彷彿也雲淡風輕，不那樣介懷了。

謝崇意倉猝出門，四周跑了一圈不見她蹤跡，俄然想到前次在酒樓和昨晚，她都在龐林麵前露了臉，以龐林的小肚雞腸，莫非……

因久未下雨，地上枯葉枯燥，從上麵走過，能聞聲葉子脆聲碎開的聲音。很快他就瞥見了一條路，被人踩過的枯葉自成門路，直接通往密林深處。他立即往那跑去，也不知陸芷是不是在這，大聲喊她。

先是兄長，然後是阿芷。

謝崇意動了動口，到底冇再罵出口。癱坐另有些水漬的地上，頭頂是橋梁，偶爾另有馬車和人顛末的聲音。他昂首看著水光折射在橋梁上的水光，好久才道，“我這麼多年的書都白唸了。”

謝崇華一早就領著謝崇意去仁醫館拜辭，齊妙在家中。見了林莫，有些不測，“林先生本日歇息麼？”

從小到大，看了那麼多的書，他卻還是冇學會像兄長那樣溫寵遇人，辦事不驚。對溫洞主是，對龐林也是，轉念一想，隻是揍他們一頓，又有何用？

現在一想，清楚到處是馬腳。

她已是謝家主母，卻讓人鑽了這麼大個空子，實在讓她慚愧。正擰著帕子滿心慚愧，就見丈夫返來了，她忙起家，“酒婆隻聞聲崇意說要找人算賬，卻不知找的是誰，又是去那裡找，我已讓下人去找他了。”

坐在屋裡擰緊眉頭，白日產生的事她已覺是本身的錯誤，如果當時細心些，就不會出這類事了。

這件事的本相也隻要龐家人才曉得了，可不管如何，都跟他脫不了乾係，而不滿是弟弟的錯。

隻是今晚的事……感喟，“我彷彿又給我哥肇事了。”

謝崇意曉得龐家在那裡，也曉得旁人丁中傳得沸沸揚揚的花魁是在哪個倡寮。倡寮他是必定進不去的，便往龐家跑去。跑到巷口，已是氣喘籲籲。看看天氣，這個時候龐林應當還冇出來，那種公子哥，他和他曾是同窗，哪怕不與他為伍，也曉得他的賦性。

“阿芷，阿芷？”

“嗯。”

謝崇意不消猜也曉得是誰指令人把她誘到這裡。門伯認得龐林，不會是他。又是下人打扮，那就是龐家下人了。誰會無端跟個孩子過不去，唯有是被陸芷整過兩回的龐林。

書院的女人並不算多，但小女人冇甚麼避諱，來的就很多了。但陸芷老是獨行，又清冷姣美，那老者依罕見印象。細心想了好久，謝崇意都急了，他纔想起來，“彷彿是跟著個下人穿戴的出去了，我攔了那人，不準他出來。他便站在這大聲喊了她，等她過來不知私語說了甚麼，就一起往那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