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節狂喜[第2頁/共4頁]

他很焦心，纔會如此。

此次，他亦不例外。

白雲歸不信。說他一貫刻薄，又不是閻王，他們豈會因為他一句“用飯”就未幾問？

白雲歸垂垂敗壞下來。好半晌，他才遲緩揮手，讓他們出去。他的神情裡有種難以言喻的頹靡與哀思，好似墮入龐大的絕望又希冀絕地逢生的那般。狂熱的賭徒輸了全數，押上最後一個銅板時，便是白督軍現在的神采。

他越來越感覺詭異。

畫樓隻說：“您照著說就是了，如果他們再問，我就來敷衍！”

整小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威武霸氣，轉頭對周副官道：“今晚夫人乘葉督軍的專列回俞州，去跟五少爺六蜜斯他們說一聲，我們去車站接夫人！”

隻此一句，白雲歸強撐著的臉頰一刹時烏雲覆蓋。

畫樓卻又笑起來。

那緊擰的眉頭遽然伸展，陰沉眸子敞亮起來，他緩緩抬眼，暴露一個淺笑。好似連日陰霾淫雨天，終究放晴。鬢角有光陰的滄桑，卻因為這個淺笑，滄桑添了神采，英朗俊美。

他瞪了她一眼，沉聲道：“想笑就笑！”

白雲歸送她去車站，兩人並肩坐在汽車裡，畫樓想著方纔用飯時的環境，又悄悄咳了咳。

桌上一時候沉寂無聲，世人倉猝埋頭用飯，斂聲屏息，唯聞勺盞偶爾相擊的清脆瓷聲。<b></b>

再也繃不住，畫樓哈哈大笑。

白雲靈話音一落，白雲歸神采降落，聲音清冷道：“用飯！”

連家裡的五少爺、六蜜斯、盧蜜斯和慕容少爺都顫顫兢兢的，還暗裡裡跟周副官探聽夫人到底去了那裡。

羅副官還坐在副駕上。畫樓非常難堪，推了他：“督軍……”

周副官叮嚀下去，叫了老張來。

貳心中對夫人的存亡，約莫已經明白，卻不肯意信賴。剛強禱告古蹟……

笑聲似三月驕陽，映得得民氣中暖洋洋的。

彆的的參謀亦在勸，說督軍應當信賴夫人。夫人說能措置此事，必然不會出不對。督軍絕對不能去武漢，不然入了騙局，有去無回，反而成為夫人的掣肘。

到了第八天的時候，督軍收到一份電報。俄然站起甚麼，眸子裡有濃濃陰霾，煞氣流轉，叮嚀周副官：“籌辦專列，我頓時去武漢……”

“多費事啊，儘力想出一個謊話，今後還要不斷用謊話去諱飾……”畫樓道，“您幫我諱飾一下。如果他們誰問我去那裡，您就悄悄一咳，聲音沉下去說句‘用飯’，他們就不會多問了……”

白雲歸氣得握住她的手，用了幾分力。

白雲歸眸若鋒刃，從他臉上劈過。

周副官一愣，倉猝問道：“督軍，是不是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