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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斑斕回身又看著小水池，風過水動，幾圈波紋，風歇以後，波紋消逝，池水再次如鏡，無波無瀾。

“快去吧，”安斑斕道：“存候之時，你好好安撫她們母女一下，人有朝夕禍福，一時的不順，要不了命的。”

白承意俄然又想起了齊妃說的話，跟世宗鸚鵡學舌道：“齊母妃說，我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我母妃很不歡暢哦。父皇，是不是因為齊母妃不聽話，以是，以是母妃才活力的？”白承意可貴能說出這麼一大串話出來，一句話說完了，小東西換氣不及，喘了起來。

“這是如何了？”安斑斕坐在步輦上笑道：“跑這麼快，前麵有人追你？”

“母妃問齊母妃，問她，問她做了甚麼，”白承意說：“齊母妃說讓母妃不要管。”

白承意掰動手指想了半天，最後跟世宗一點頭，說了句：“成交。”

“是，”客氏王妃說。

世宗的目光沉了一沉，摸了摸白承意的小臉。

世宗又敲了一下白承意的額頭，說：“小笨伯！”

“詩詞，”白承意頓時就說。

世宗衝著白承意笑道：“不是小笨伯，你不曉得你母妃她們說了甚麼？這個小腦袋還是不記事！”

“你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世宗手指彎起，悄悄敲了敲白承意的額頭，“你的哥哥們，父皇可都冇有抱過。”

世宗就著白承意的小手咬了一口，然後就問白承意道：“小九兒，齊母妃與你母妃說了些甚麼？”

白承意昂首衝世宗笑，擺瞭然就是不明白。

“但是方纔安妃娘娘冇喊任何人，”客氏王妃說：“你就是想生機，人家也不給你機遇。”

至於白承允那日的承諾，安斑斕微淺笑了笑，白承允一貫是個言出必行之人冇錯，但是要將本身與上官勇今後的命交給一個皇子的一句承諾嗎？宿世她就是太信白氏皇子的承諾，才落到了那樣的了局，重活一世，安斑斕已經不會再信白氏皇族之人的任何承諾。

“主子，”小宮人走近了安斑斕，私語道：“聖上到了千秋殿。”

“九殿下呢？”安斑斕問道。

白承意啃手指頭。

白承意點頭。

安斑斕望著客氏王妃一笑，道：“兩位是進宮來存候的？”

“成交？”世宗笑著點頭，“你母妃是甚麼東西都教你，來，小笨伯，父皇教你，劈麵征塵來路遙，香篝漸覺水沉銷。……”世宗一句一句地教起了白承意這首詞。

世宗說：“你明白父皇的意義嗎？”

“父皇，吃，”白承意一口氣順過來了，又拿了一片芝麻糖片要喂世宗吃。

世宗把小兒子的手一拉，說：“不準再吃手指頭了！”

“吃你個頭！”世宗說：“父皇問你，比來你母妃教了你甚麼？”

白承意用力想了半天，最後點頭，跟世宗說：“母妃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