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小狐狸和老狐狸[第1頁/共4頁]

烏嬋看她不說話，雙唇緊抿，悄悄拉住她的手，歎了口氣。

趙胤見她如此，唇角微彎，平平如水的麵孔終是有了幾分無法。

時雍拍拍她的後背，“你是個固執的女子，嬋兒，我信賴你能走出來。”

入夜，馬車緩緩駛出無乩館，朝倚紅樓駛去。

烏嬋？

倚紅樓裡一如往昔，鶯歌燕舞。大堂裡，新來的歌姬在台上演出新排的曲目，台下的“風雅之士”在大腿上打著拍子，在女人們的嬌聲軟語奉侍下，喝著小酒，非常投入。

時雍喚了她的昵稱，低低走疇昔圈住她，烏嬋來不及反應就被時雍從石欄上拽了下來，怔了怔，看到她嚴厲的麵孔，苦笑一聲。

“說話啊，爺！”

“老狐狸！”時雍朝著他笑。

“阿時……”

烏嬋問：“你不問我為甚麼曉得嗎？”

趙胤冇甚麼反應，時雍卻敏捷地捕獲到了他話裡的意義，猛地撩起簾子看去，“烏嬋在那裡？她如何了？”

時雍換了一身男裝，同謝放、朱九等人一樣做侍衛打扮，但她這個侍衛分歧，直接坐在主子的馬車上，身子與他貼得緊緊的，攬住他的胳膊，一臉帶笑，彷彿對即將到來的事情，極有興趣。

“嬋兒？”

時雍看著她的眼睛，點頭。

時雍挑了挑眉梢，“看書啊。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不是麼？偶然候我真是戀慕你們這些男人，想做甚麼就做甚麼，去青樓是風雅事，喝花酒是寄情懷。如果再能寫出幾句華章，便成了才子絕唱。看看女子有是慘？多看男人幾眼是不檢點，如果有緣多說幾句話，那更是不守婦道，指不定被編排成甚麼模樣……”

“因為他喜好的阿時已經不在了。喜好彆人，他另有機遇，喜好阿時，他上那裡去尋得來？你說，他是不是比我還要傻？”

“這話說得奇特。我不會學的嗎？”時雍瞄了趙胤一眼，說得安然自如，“有大人如許的飽學之士在身邊，我如果不求長進，難道孤負了大人的教誨？有大人看著我，我天然要下苦心來學的。”

時雍冇有想到被她一下子就猜到，怔了怔，微微勾唇，“可不麼？我家大人帶我逛窯子，不能錯過機遇。”

“明人不說暗話，我徹夜表情不好，很想逛窯子，找女人。阿時，帶我去吧，我不添亂，隻用眼睛不消嘴，冇有號令不脫手。如何？”

曾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哪能樁樁件件都記得？

在時雍的內心，燕穆就像個冷靜的老大哥，內斂慎重，做事穩妥，相互是兄弟，也是火伴，再無其他。

烏嬋在烏家班裡常與男人打交道，個子又高挑清秀，穿男裝向來颯然都雅，但是徹夜的她，神態頹廢，看著神采有些狼狽。

時雍道：“嗬，君不見古今多少才子做詩青樓，吟儘了風騷？香幃風動花入樓，高調鳴箏緩夜愁……不過，我就不懂了，去得青樓本是高興的事，為甚麼墨客留下的詩詞老是與愁緒有關？你說是嫌花了銀子不高興呢？還是玩得不敷縱情？惹起新愁宿恨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