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1頁/共4頁]

“你慢點！把背麵甩丟了，老子就清算你。”謝霄朝他嚷嚷道。

風起，水波瀾瀾，模糊約約聞聲前頭水灣處有人語聲。

阿銳壓根不看她，寒著臉不作聲。

今夏毫不介懷，接著道：“客歲我在都城也遇見過一個練內家拳的，年紀吧，大抵4、五十歲，青靛臉，一張大口，兩邊胭脂色的鬢毛，三麵紫巍巍的虯髯，鼻子像鸚嘴，拳頭像缽盂……”

定睛望去，他們衣袍上另有斑斑血跡，手中翻撿玩弄的有女人家的頭釵，男人的玉佩，另有孩子頸中的長命鎖，也不知是從那戶人家劫奪了來的――今夏瞳人收縮，在都城就曾傳聞過倭寇在本地一帶燒殺強擄無惡不作，竟是連老弱婦孺也不放過。

盪舟的倭寇見狀，一下子就棄了火伴，返身朝水中躍去。謝霄伸手想去抓，卻差了一點點，眼睜睜看他入了水。

眼下上官曦不說話，謝霄偷眼看她神采，氛圍有點古怪。今夏頗不安閒，便行到船頭與阿銳搭訕。

今夏卻在突然間停了口，急打手勢，表示他把船往邊上靠，同時要大師都低俯下身子。

按理說，謝霄三年前拒婚且離家出走，此舉實在傷了上官曦的顏麵，她對他即便不恨，也該是心存芥蒂。可照眼下景象看來，她對謝霄實在體貼，不似作假。

今夏還浮在水上，顧不得答話，把那倭寇用力往船上推，表示阿銳搭把手：“從速的，把他弄上去，看著瘦不拉幾，沉得跟鐵秤砣似的。”

今夏壓根冇聽清他說甚麼，目光仍在蘆葦縫中嚴峻地搜颳著。

中間，今夏自懷中取出一條帕子，謹慎地將那枚暗器自船板上拔下來，用帕子包了揣進懷裡。

阿銳不言語，看望地望向上官曦，後者淡淡道：“聽少幫主的叮嚀。”

“幫裡事件我管不了，想痛痛快快打一架不可，想替死去的弟兄出口氣不可。你去買一副畫掛起來也比我強，你說，你到底要我返來乾甚麼！”

“謹慎！”說時遲當時快，今夏撲倒謝霄。

倭寇雖通水性，但其間人生地不熟，也不敢隨便進蘆葦蕩來。

魚叉箭般射向中間的倭寇，或許是感遭到了勁風，他本能地縮了縮脖子，魚叉穿過他耳朵，飛入蘆葦叢中……

他狠狠罵著，一腳踩在倭寇身上，順手撿起那柄長刀當魚叉般用，要往水裡擲去。

這是夜叉還是人啊！阿銳冷眼瞥她。

今夏仍壓在謝霄身上，不讓他轉動，探了一隻手到船幫外悄悄劃水，共同著阿銳將船滑到中間去。

饒得是船技純熟，阿銳將船悄無聲氣地滑入近旁的蘆葦叢，高大富強的蘆葦將他們隱在此中。

謝霄不明白上官曦為何這般縮手縮腳，那裡還像是獨挑董家水寨的女中豪傑，憤怒道：“幫裡兄弟都死傷好幾個了，怎得？就讓他們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