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頁/共4頁]

“你個小娘皮兒，”高個官兵扶著艙壁站起家，拔出腰際佩刀，憤怒道，“老子剁了你！”

“楊前輩……”陸繹剛開口。

“經曆大人客氣，豈敢豈敢。”楊程萬忙道。

兩名官兵肝火更甚，正欲再砍殺過來。正巧楊嶽趕了過來，瞥見今夏無恙才鬆了口氣，忙打圓場道：“大師都是公門中人，為國效力，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傷了和藹就不好了。”

楊程萬狠瞪她一眼，仍叮嚀道：“仇大將軍的生辰綱非同普通，你二人細細留意，且不成胡胡說話，明白麼？”

劉相左施施然行回船艙，背影很快消逝。

“慢著！”這幫人無禮至極，今夏已是氣不成遏，“大師都是吃公中飯，你們丟了東西與我有何相乾，憑甚麼來搜？！”

今夏被他直拽到船麵上，瞥見船麵上數十支火把，將船照得亮如白天。船頭密密麻麻滿是人，不但船工都被趕了出來，連楊程萬、劉相左另有陸繹等人也都在。一人頭戴紅纓花尖頂明鐵盔身穿魚鱗葉齊腰明甲外相緣邊，按理說該是威風凜冽纔是，但此人倒是一副禍事臨頭低頭沮喪的模樣，他身邊緊跟著一名旗牌官，身後另有浩繁軍士。

“多謝他還掛念著我這把老骨頭。”楊程萬淡淡笑著，疏離而客氣。

“你們倆，出去。”楊程萬朝擺佈道。

楊程萬澀然苦笑道：“當年，令尊固然身為錦衣衛最高批示使，但對我和沈鍊卻另眼相待，乃至與兄弟相稱。這份知遇之恩，我此生是酬謝不了了。現在的楊程萬已不頂用，既老且殘，隻能在衙門裡地痞日子，再不做他想。”

“搜她的身！”此中一人道。

聞言，楊程萬悄悄而坐，很久才緩緩道：“之前，我也認得一名從七品錦衣衛經曆，官階職位都與大人一樣，他姓沈。”

他這般說來，楊程萬天然不好再推讓，轉頭朝楊嶽今夏叮嚀道：“你倆就上船去，要細心……”

“如此……”陸繹盯了他半晌，目光看不出涓滴情感，轉而道，“那不如讓你徒兒去看看吧。”

陸繹再未幾話，起家拱手，告彆而出。

“頭兒……”

今夏在厥後，木愣愣地看了眼手中茶碗，這纔回過神來，為刹時從捕快變成小廝的遭受默了默，然後快步跟上，心中悄悄驚奇：他為何不先去見劉相左，而是要先見楊頭兒？

“經曆大人……”

楊嶽和今夏兩人當仁不讓地跟出去。陸繹本已落座，正待與楊程萬扳談，見他二人一左一右門神般杵在眼跟前，神情淡淡的，隻是不說話。

陸繹不答話，麵如冰雕，悄悄地立在艙門前，冇有涓滴要走的意義。

之前那兩名官兵也從艙內衝出來，指著今夏朝為首那人嚷嚷道：“這小娘皮兒不讓我們搜，還敢脫手，出口欺侮大將軍，必定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