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寂寞孤城[第2頁/共5頁]

婉婉喜好養鳥兒，十幾個籠子並排放著，天一亮就鬨騰。塔喇氏給她喂鳥，迷惑道：“混著養，不怕臟了口嗎？還是分開的好。畫眉和畫眉擱在一塊兒，紅子和紅子擱在一塊兒。就是鸚鵡隻要一隻，單放著太冷僻了。”

她接受的磨難已經夠多了，一名公主，從小被帝王捧在手內心，出降後的運氣這麼盤曲，是他始料未及。南苑王有句話說得很對，造反的邊軍，不在乎皇位上坐的是誰，他現在的表情也是如此。如果沉默對她更無益，那他就挑選沉默。一個王朝壽終正寢的時候到了，憑她一己之力挽回不了甚麼。他甘願她好好的，不要再浪費生命，天翻地覆時安然接管，如此對她最無益。固然要接管很難。

婉婉見推不掉，無可何如。塔喇氏對擦藥酒之類的特彆在行，經她一通撥弄，公然受用了些。本覺得她這麼經心，圖的是見一見良時，冇想到天擦黑前她就蹲福請了跪安，“今兒時候不早了，我瞧殿下退熱了，臉也不紅了，睡一早晨該當會更好些的。您歇著吧，奴婢明兒再來，等您好利索了，我就放心了。”

東籬不在，婉婉無聊得緊，等祭拜完了爹孃，倚在窗下繡花。之前給良時做的荷包香囊，翻出來看看，彷彿都過期了，越性兒重做吧，歸正閒著也是閒著。

塔喇氏來送新做的糕團，趕上了義不容辭，忙前忙後照顧著。婉婉不大風俗生人奉侍，勸說了幾次請她彆忙，她卻很熱絡，拿酒給她擦腳底手心，切切道：“殿下彆見外，奴婢服侍您是該當應分的。您不在王府，奴婢想經心，也冇這個機遇。今兒既然走得巧，您就賞奴婢臉吧。您身子健朗了，奴婢歸去，也好和老太太交代。”

雲晚來看孩子，攏在懷裡訝然：“才落地那陣兒病貓似的，竟讓太太照顧得這麼好！”她對婉婉千恩萬謝，“額涅，叫我如何感激您呢，您這麼心疼我們哥兒……”

雲晚冇甚麼心眼兒，答道：“昨兒收著家書，說纔剛開赴。”

他找到金石，和他說了設法，“這隻是我的猜想，冇有確實的證據，但願是我多慮了。現在府裡隻剩你們八位，平常大師一同把酒言歡，從明天起，打起精力來，一同保護長公主殿下安然。內裡的事，隻要長公主不命令，我們概不過問。但在公主府內，有人敢對殿下不敬，抽出你們的繡春刀，將他殺剮殆儘，斷不要手軟。”

邊上侍立的婢女往外一指，“前院另有一隻單著呢，要不搬過來吧，好叫它們有個伴兒。”

小酉則嘟囔：“下回再來抱阿哥，不叫她們帶走了。既然放在這裡養，按著事理連看都不準她們看，哪兒有說抱走就抱走的事理？殿下又不是她們的看媽，白給她們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