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芳心可可[第1頁/共4頁]

這麼不會拐彎的人真少見，宮裡的女人，冇有一個敢直言不喜好皇上。不受寵的尚且要裝一裝呢，何況她這個費經心機才被重新接出去的。

她紅了臉，“老是長不大，不是叫人笑話嗎。你去南麵都還好？一起順利嗎？”

太後看到她落落寡歡，並不感覺有甚麼不當，“婉婉是多好的孩子呀，我向來冇有見過比她更聽話的。她靈巧，孝敬，又知進退，彆叫宮外那些俗流把她帶壞了。公主就得有個公主的模樣，整白天和她們一道嘻嘻哈哈，不成個彆統。”

曹春盎算了算，“有兩盞茶工夫了，太後萬事托賴寄父，殿下是曉得的。隻怕還要擔擱會兒呢，殿下要有甚麼事兒，叮嚀奴婢，奴婢給寄父傳話。”

婉婉喜出望外，“廠臣返來了？”

他送她回毓德宮，邊走邊道：“皇上即位，恰是留言四起的時候。兄終弟及和子承父業分歧，樣樣上都完善了些兒，怕藩王肇事，連那些駐守外埠的官員都未及宣進京來。現在天下承平了，太後的意義是大辦中秋宴，屆時恩威並施，好讓皇上在這些藩王麵前立威。臣正籌辦此事，這程子恐怕忙，給殿下帶返來的東西還在我府裡擱著，轉頭打發底下人送出去。”

婉婉這些年聽慣了這類事兒，彷彿大鄴的男人都以尚主為人生目標，不免感到無趣。阿誰南苑王給她留下過滿目冷傲，但是細想起來總和肖鐸重合，除了眼裡那圈金環讓她難忘，其他的，也僅僅是風過無痕。

他從南到北走了那麼多路，竟還給她捎禮品，起碼證明他是記得她的。這時候說甚麼彷彿都多餘，婉婉低下頭，笑靨淺生。

“聽你這麼說，真想去南邊看一看。”婉婉拿團扇遮住半邊麵孔，“隻是我不能隨便出宮，冇法像男人一樣。”

他蹙起了眉頭，“先帝大行不過半年多，趙老孃娘也忒急了些。臣隻叮嚀殿下一句話，大鄴帝姬有挑選駙馬的權力，婚嫁是一輩子的大事，請殿下務必三思，切不成草率。”

這場不甘心的臨幸對音樓是個不小的打擊，有程子看她老是悶悶不樂，冇過量久就病了。都城鬨起了狐妖，弄得民氣惶惑，新設立的西廠辦事不得力，皇上原想慢慢架空東廠的，成果因這事難以處理，還是重新起複肖鐸，把他召回了都城。

婉婉嗯了聲，“是同我提及過。”

他叫了聲殿下，身影在暮色中看來清減了很多。她內疚地掖著袖子，唇邊開出了藐小的花，“又辦絲綢，又羈繫船務，廠臣這一貫辛苦了。”

“那他提我做甚麼？”她又感覺冇臉，擔憂早就被人被認出來了，本身還在那兒裝腔作勢，人家眼裡活像個傻子。

他返來，婉婉不知情。那天還是去噦鸞宮串門子，臨到傍晚才歸去。走在夾道裡，遠遠瞥見肖鐸的乾兒子曹春盎，一蹦三跳上來作揖：“給長公主殿下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