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論雄[第1頁/共7頁]

女羽士姿勢文雅，悄悄放下青瓷茶盞，神態說不出的雍容沉寂，她並未說話，隻是用澄徹的目光悄悄掃了少女一眼，將桌上的菜譜拿起，漸漸的地翻看。

“唉，對他來講，五絕又算得了甚麼呢？你師祖與我，在他麵前，無異於三歲孩童。他的武功，底子不是人能練成的，神仙普通。”洪淩波輕聲道，眼神垂垂迷離，又墮入回想當中。

“冇有，玉女心經，隻要你師叔祖練成，唉――！若論起劍法，你師叔祖小龍女恐怕是當世數一數二了。”女羽士點頭，感喟一聲。

他忙跑到樓上，挑了直靠近東麵閣窗的雅間，緩慢的擦好桌子，將兩人引到此中坐定，然後跑前跑後，端水上茶，遞送菜譜，殷勤非常。

“為甚麼，徒弟？”冰兒問。

“會有機遇的，待今後有閒，徒弟帶你去拜訪他們佳耦。”她輕笑，彷彿雪蓮花開，六合乍亮，心下卻有些苦笑，不知這個承諾到底能不能實現。

“徒弟，你說另有甚麼人比師祖短長呢？”冰兒用飯的儀態很文雅，頗具幾分女羽士的神韻，上身端凝，雙手悠緩，顯得安閒淡定。

每個月，徒弟總會有幾天情感降落，表情煩躁，對她很凶，像變了小我似的，讓她很驚駭。

“好呀好呀。對了，天雷神爪是甚麼人？我聽過神鵰俠侶的大名，卻冇傳聞過甚麼天雷神爪。”

“那好，我就細細給你說說。二十幾年前，武林中的五絕……”

眼睛掃過另一名女子，她是一個與女羽士春秋相若的仙顏女子，也是仙顏過人，隻是此時在他眼中，天然是比不上那令貳心生親熱的女道長了。

“噢，甚麼？名字？……他叫蕭――月――生――！”洪淩波用飯時，神思已遠，聽到弟子的問話，頓了頓，低低說出了蕭月生三個字。

茫茫的大雪越下越大，鵝毛般的雪花簌簌而落，在她敞亮澄徹的眼睛中投下絮絮的影子。她身材苗條，在廣大道袍的包裹下，反而更顯小巧。樓內，越來越多的人湧進，人聲漸起，變得有些喧鬨喧鬨，越顯得這間雅間的清幽。

“徒弟――，徒弟――！”少女輕扭健美纖細的小蠻腰，昵聲對徒弟撒嬌。

“唔，雖有誇大之嫌，卻也差不太多，她自小發展在古墓，很少見陽光，兼之我們古墓的武功有養顏之效，使得她長得雪膚玉肌，容光若雪，如同神仙中人。”女羽士點點頭。

女羽士好好笑了一陣，才止住笑意，用力喘了口氣，平放心神，聲音仍帶著幾分笑意：“你問的，跟我當年問你師祖，一模一樣，一個字都不差！真不愧是我的弟子！”

“神鵰俠楊過的老婆小龍女，實在是你師祖的同門師妹。”

陳二敲了敲雅間的門，打斷了女羽士的失神。

“逐出師門？”冰兒終究跳了起來，尖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