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3章 俠客行(47)[第1頁/共5頁]

石清見他體貼之情甚為逼真，甚感喜慰，微微一笑，調勻了一下氣味，道：“冇甚麼。師妹，你不須怪玉兒，他確冇學到雪山派劍法，倘若他真的能發能收，決不會對我無禮。這孩子內力真強，武林中能及上他的可還冇幾個。”

“三天以後，巴旺鏢局自刁老鏢頭以下，鏢師、趟子手，三十餘人個個死於非命，隻餘下老弱婦孺不殺。鏢局大門上，鮮明便釘著那兩塊銅牌，另有一張大字謄寫的佈告，宣稱刁老鏢頭一年之前冒充盜賊殛斃保家，淹冇五十萬鏢銀的劣跡，又說一乾鏢師、趟子手均有參與罪過，是以予以‘罰惡’，此事也不知真假。厥後崆峒派由旭山道長的師弟清空道長接任掌門，他要報師兄之仇，便自行找到那一胖一瘦兩個少年，討了銅牌，到俠客島去喝臘八粥，但是一去以後，始終就冇返來，多數是仇冇報成，反將性命送在俠客島了。”

石清道：“玉兒，你到那邊歇歇去。”石破天承諾了，卻提起長劍，自去練習劍招。

石清道：“那就誰也不知了。這些大門派、大幫會的領袖接到銅牌請柬……”石破天插嘴問道：“銅牌請柬？就是那兩塊銅牌麼？”石清道：“不錯，就是你曾從照虛師伯身上拿來的那兩塊銅牌。一塊牌上刻著一張笑容，那是‘賞善’之意；另一塊牌上有發怒的麵龐，那是‘罰惡’。投送銅牌的是一胖一瘦兩個少年。”

石清雙手負在背後，在柳樹下踱步轉圈，嘴裡不住叨唸：“叫他做幫主，為了甚麼？為了甚麼？”他轉到第五個圈子時，心下已自雪亮，各種事情，全合符節，隻是這件究竟在過分可駭，卻不敢說出口來。他轉到第七個圈子上，向閔柔瞥了一眼，隻見她目光也正向本身射來。兩人四目交投，目光中都暴露驚怖之極的神采。佳耦倆怔怔的對望半晌，俄然同聲說道：“賞善罰惡！”

那“吵嘴清楚”四字，寫於玄素莊大廳正中的大匾之上，出於一名武林名宿之手，既合吵嘴雙劍的成分，又譽他佳耦主持公道、蔓延公理。當年石中玉四歲之時，閔柔將他抱在懷裡，指導大匾，教了他這四個字，石中玉當時便認得了，石清伉儷倆都讚他聰明。現在她寫此四字，盼他能由此而記起舊事，那知他竟連四歲時便已識得的字也都忘了，當下又用樹枝在地下劃了個“一”字，笑問：“這個字你還記得麼？”石破天道：“我甚麼字都不識，冇人教過我。”閔柔心下淒楚，淚水已在眼眶中滾來滾去。

石清沉吟道：“那日我們在徐州聽魯東三雄提及，長樂幫始創幫主名叫‘快馬’司徒橫，本是遼東的鬍匪頭兒，也不是如何了不起的角色，倒是做他幫手的那‘動手成春’貝海石甚是了得。不知如何，幫主換作了個少年石破天。魯東三雄說道長樂幫這少年幫主貪花好色，行事詭詐，武功非常高強。本來誰也不知他來源，厥後卻給雪山派的女弟子花萬紫認了出來，竟然是該派的棄徒石中玉，說雪山派正在上門去和他實際。現在看來，甚麼‘行事詭詐、武功高強’，這八個字考語，實在安不到他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