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連城訣(5)[第1頁/共6頁]

第二回

“不如樂之者！”

次日淩晨，戚長髮見狄雲目青鼻腫，好生奇特，問道：“跟誰打鬥了，如何傷成這個模樣？”狄雲不善扯謊，支吾難答。戚芳笑道：“還不是明天給阿誰甚麼悍賊呂通打的麼？”戚長髮決計想不到昨晚之事，也不再問。

狄雲大吃一驚，他本來凡事不敢瞞騙師父，但那老丐說得清清楚楚，倘若泄漏了傳劍之事，定要送了那老丐性命，本身是以而立下重誓，決不透露一字半句，便道：“師……師父，是弟子……弟子本身想出來的。”

戚芳霍地站起，道：“我們跟爹爹說去，教萬震山評評這個理看。”她大怒之下，連“萬師伯”也不稱了，竟直呼其名。

魯坤一聽，已明其意，淺笑道：“好，四師弟，我們瞧你的了。”左手一揮，七人一齊退開，隻剩孫均一人和狄雲相對。

萬門八弟子麵麵相覷。有的神采烏青，有的喃喃謾罵。

戚芳奔了過來，抱住父親手臂，叫道：“爹！師哥跟我們寸步不離，又有誰能教他武功了？這些劍招，不都是你白叟家教他的麼？”

戚長髮喝道：“雲兒，你胡說些甚麼？比劍就比劍，是比嘴上聰明麼？”

江南三湘一帶官方科學，穿戴衣衫讓人補綴或釘綴鈕釦之時，若說了話，就會給人冤賴偷東西。“空心菜”倒是戚芳給狄雲取的外號，笑他直肚直腸，冇半點機心。

萬震山沉著臉，叫了聲：“很好！”

萬家世八弟子沈城年紀最小，卻非常伶牙俐齒，搶著說道：“狄師哥打贏了呂通，說師父你白叟家怯懦怕事，不敢和呂通脫手，端賴他狄師哥出馬，才趕走了他，冇讓你白叟家出醜。我們氣不過……”萬震山臉上變色，但隨即笑道：“是啊，這原是全仗狄賢侄給我們挽回了顏麵。”沈城道：“萬師哥聽他口出大言，實在氣不過，這才約狄師哥比劍，彷彿是萬師哥占了先。”

萬震山雙掌一擊，笑道：“很好，很好！戚師弟，難為你練成了‘連城劍法’！恭喜，恭喜！”聲音中卻儘是苦楚之意。

這日晚間，萬震山在廳上設了筵席宴請師弟，八個門下弟子鄙人輔弼陪，十二人團團坐了一張圓桌。

這一招“刺肩式”突如其來，誰也猜想不到。但見孫均肩頭鮮血長流，身子搖擺，萬門群弟子齊聲呼喝。魯坤和周圻雙劍齊出，向狄雲攻了上去。狄雲長劍左一刺，右一戳，噗噗兩聲，魯坤和周圻右肩彆離中劍，手中長劍前後落地。

監獄

“拿來！”

“你本身曉得，還裝甚麼蒜？”

戚芳早滿肚是火，這時再也忍耐不住，大聲道：“萬師伯，我師哥這些傷，不是呂通打的，是你八位高徒聯手打的。”萬震山和戚長髮同時吃了一驚，問道：“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