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遇襲[第2頁/共3頁]

程茂不再多言，向我一禮，回身走開。

何逵聞訊大怒，馬上廢了天子，立河間王為新帝。接著，他又一把火將宮室焚儘，逼迫天子遷都洛陽。

隻不過，我的夫君韓廣是個傻子。

那些人來勢雖猛，卻看得出是一群烏合之眾，兵刃粗陋，隻知猛衝。隻見程茂暴喝一聲從陣中衝出，手起刀落，那為首者已經被他斬於馬下。

方纔畢竟真刀真槍亮在麵前，說不驚駭是假的。我隔著簾子，強自地平放心氣，道：“將軍何故自責？若無將軍，我命休矣。”

我點頭：“有勞將軍。”

剩下的人見勢頭不好，便要散去，程茂令弓弩手放箭，一時候慘呼四起；他又令軍士追擊，未過半晌，已經俘得百餘人。

他待我不錯，我每天早上醒來，他看著我嗬嗬傻笑，含混而斷續地說阿嫤真都雅……想到這些，我心中輕歎。

當然，在這亂世上，也不是你循分就能安然無事的。

先帝活著的時候，立嗣之事就已經在朝中攪得沸沸揚揚。以我的姨母劉太後為首的一係意屬皇宗子琛，而先帝則方向卞後所生的皇子箴。卞後出身豪強之家，多年來，卞氏在朝中皋牢了多量臣子，卞後的兄長卞威更是被先帝任以大司馬之職。

“我乃魏丞相麾下，大顓陌亭侯程茂！”程茂出馬，大聲喝道。他前麵的喊話我冇聽清楚，因為聽到他報名號的時候，有些吃驚。

“茂鄙人，教夫人吃驚。”完事以後，程某上馬到我車前，施禮歉道。

成果虛驚一場，這些村人是聞得這步隊俘虜了四周作歹的流寇，特地走來伸謝的。

“也並非每回如此，”他麵色不改，“若遇險要之地，俘虜不成攜行。為使其不持續作歹，隻得當場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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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茂一驚，忙令軍士防備，又派人上前查問。

當年我之以是活下來，是因為姨祖母劉太後。許是父親早有預感，他前一天就以伴隨太後之名將我送入宮中，廷尉來的時候，太後命人鎖死宮門，隔著牆把上門的人連帶先帝和卞後罵得狗血淋頭。

快到雍州地界的時候，一彪人馬俄然從兩旁山坡衝出，足有兩百人。為首者大喊：“留下車馬輜重，饒爾等不死！”

在接下來幾日的路程裡，我深有體味。程茂領著三百人的步隊，行宿都是大事。可他向來不去滋擾任何一戶人家，充饑用糗糧，安息則露宿，也決不讓部下軍士的馬匹糟蹋農田。與一些軍閥流寇過境劫掠的惡習比擬，魏傕的兵馬的確斯文得清秀。

再走不到十裡，如程茂所言，公然有村舍。程茂命軍士看押好俘虜，叮嚀步隊停下安息。可停下來冇多久，他們發明村舍那邊出來了很多人，朝這裡圍攏過來。

雍州靠近洛陽，自古以來乃殷實之地，城中另有天子的一處行宮。至於為何天子定都雍州，還須從這亂世之始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