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覆記(二)[第2頁/共3頁]
孫滿恍然大悟,公然獵奇心起,等交了差,依著搭伴所言,去往保康門瓦子,找到了那潘飛茶鋪。
搭伴捂著嘴巴笑了半日才道:“你前一陣子那裡去了?”
這些同僚應當是早曉得了……竟然單單瞞了本身一人。
這一場書足足說了大半個時候,茶館內時不時收回鬨堂的喝采聲,好輕易說完,天已經全黑了。
想到本身人笑話的啟事,呂仲楷胸中湧起一股子激憤。
京都城的治安越來越差,京都府的確是吃乾飯的!本身不過出去吃一趟公席,竟然被人用麻袋罩了頭,一通亂打。
搭伴道:“我教你一個乖,本日交了差,你往保康門瓦子裡的潘飛茶鋪走,裡頭有個平話的,不曉得是那裡得來的動靜,那叫又快又準,講得活矯捷現的。”又道,“呂禦史丟瞭如許大一個臉,比來回返來都定時點卯,早早下差,恨不得彆人看不見他,你還要湊上去,不是找敗興嗎?”
孫滿道:“家中來了信,說老父不好,我回故鄉探親了,昨日返來銷了假,明天賦端莊當差。”
孫滿放了十幾枚銅板在來收賞錢的小兒盤中,看了看時候,擦著眼角笑出的淚地結賬走人。
禦史台到底不是京都府,這一處隻要言官,要乾的瑣事也少,隻要服侍好了諸位官人,日子好混得很。
呂仲楷摸了摸右邊耳朵,惱火地悄悄罵了一聲。
本身極力抱著臉,這纔沒有破相,隻是麵上總少不了淤青、破壞,每日要用很多粉脂才諱飾得七七八八。偏生又不好去查,畢竟這一段光陰本身實在是過分丟臉,如果被曝出堂堂朝廷命官,被人毆打,今後哪另有臉在都城做朝官!
這茶館的平話人說著妖鬼故事,他辯纔不錯,唱作俱佳,引得些喝采聲。兩三個故事說完,樓裡樓外已經圍得滿滿的,他講完蛇妖救人,放了扇子,喝起水來。
在禦史台乾了二三十年的差役,比起旁人,他自誇還是多了幾分眼力。這平話人固然隻是講八卦故事,很多細節都怪誕不經,但不得不承認,此中絕對摻雜了大量的實在資訊。作為平頭百姓來聽,確切是非常成心機。
衙門裡的人固然不會跑到呂仲楷麵前指指導點,可他卻早有發覺,何況大街冷巷會商得那樣熱烈,想要聽不到,的確是在癡人做夢。
搭伴先問了環境,孫滿忙解釋已經冇甚麼大礙了,又詰問呂禦史之事,對方纔將這陣子的大笑話慢慢道來。
本來那日呂仲楷當殿彈劾承恩公世子、內殿崇班騎都尉田儲,說其濫用權柄,激發民憤民亂,又拍著胸脯包管京中有人要上萬民書,追著田太後要治田儲的罪。
總有體例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