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少君施恩[第2頁/共3頁]
本日,更少不了觀濤閣的常客,人稱“金口難開,難開金口”的金口先生,此人脾氣雖古怪,卻不懼權勢,專愛遴選旁人不愛說的、不敢說的與世人閒擺。
以風雅著稱的晉人本來並不打獵,隻愛好泛舟江南,詩情畫意,厥後北方王朝的門閥士族和豪門武將爆耐久內鬨,豪族大師在連綴烽火中難以儲存繁衍,被迫舉族南遷,定居在毗鄰南晉的魚塢郡,至此南北開端了長達百年的貿易來往,兩域的風俗也隨之相融相通,有如一脈。
殿堂上,元祐帝正襟端坐,指尖叩著幾案,內心已經作了終究比較:同是半子,不同立見高低。
在堂上述政,元祐帝曾問惠琰:“武安候父子兩代鎮守東海,均無戰事生。東海乃我朝重地,事關晉國的版圖完整和海商貿易,每年春朝時朝廷會調派官員代替上一任監督使,依你所見,東海在任的監督使徐提早回京複職如何?”
已過了晌午,看模樣她還要趕著出去玩,鯤嬌怕她等急了鬨脾氣,讓侍女給元靈均洗手淨臉,把熬製好的湯藥呈上來。
曹公主在活力,好脾氣的曹公主非常活力。
茂生搖點頭,“陛下要聽實話,置身事外的曹公主必將會捲入泥潭。”
眼下雖是景色冷落的夏季,臨安城的觀濤閣上還是衣冠滿座——慕名而來的文人雅士齊聚一堂,以詩會友,以棋會友,以刀劍會友。
想到這些隱晦而肮臟的奧妙竟是從率性胡為的六娣口中說出,曹公主忍不住有些膽戰心寒,在“草包”二字下,她到底另有多少奧妙。曹公主現在才認識到本身向來冇有當真體味過這個mm。這是一個可駭的現。太女曾說,靈均行事不拘,想到甚麼做甚麼,大多是無用的事。就因為做的都是毫偶然義的事情,徐黨纔會放鬆警戒。世人皆醉我獨醒,元靈均纔是洞察秋毫之人,她隻是冬眠冷觀。
惠琰心中也有疑問,“她俄然就談起了徐,說是向徐索過三斛東海珍珠,我當時冇有明白她的意義,陛下提起複用徐時才茅塞頓開,本年春朝進貢朝廷的珍珠極少,二十斛都隻是勉強,且珠子的大小還不一,六娣卻說徐的府邸中不止三斛珍珠,珠子又大又圓。我思疑……她暗中探過徐府,並且看過了真的賬簿。”
傳聞常山的覃王君薨逝後,元靈均曾分開王宮散心,又在東海逗留不歸。
“聽先生所言,當年的雪害不算天罰,而是春獵天怒人怨。”
聞著濃烈的藥味,元靈均嫌惡地擰緊了眉頭,“難聞,更難以下嚥。”